2013年12月3日 星期二

102-1 十二月份月報目錄

 如果不計算期末考,那麼這已經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個月了,同樣的,這也是這學期最後一次的月報。很感謝各位同學長期以來的支持,也很希望下個學期能繼續提供同學多樣的資訊。為了呼應歲末的節慶氣息,執秘部訪問到許多僑生,整理異國的節慶風俗;除此之外,也為已經告一段落的新生盃作出統計,也對各系隊做出小型的採訪;最後,是對於各年級學生的訪問,帶著各位看到每個年級不同的規劃、想法。


專題報導
法律系學長姐經驗談(上)法律系學長姐經驗談(中)法律系學長姐經驗談(下):上一期的月報中,我們討論了「大學生應該是怎樣的呢?」。這個月,我們訪問了法律系三位學長姐,試圖將討論的議題聚焦於「法律人」,受訪人包括對社會議題以及學生自治十分關心的邱丞正學長、雙主修法律與歷史且曾擔任美食社社長一職的朱明希學長,以及成績優異又參加壘球校隊的張智玲學姊。透過豐富有趣的採訪內容,我們不僅可以一窺學長姐多元的大學生活,同時比較學長姊對於相似問題的不同看法,進而從中獲益。

大一新鮮人訪問:上一期的月報中,陳聰富學務長及學生會長李心文分享了他們的大學藍圖與許多寶貴的建議,想必有幫助大家減少一些對大學生活的不安與困惑。這期的月報,我們採訪了三位系上的大一新鮮人,實際去了解他們如何度過這三個月的大一生活。不論是在課業、社團還是其他活動中,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經驗和心得可以與我們分享。如果你是學長姐,不妨看看這篇,或許能夠看見剛進法律系的自己;如果你也是小大一,更可以透過我們的訪問,發現身邊同學的大學生活樣貌,進而反思一下自己。

新生盃戰績統計暨系隊採訪:新生盃終於結束了,不管你是在球場上燃燒炙熱的靈魂、揮灑青春的汗水的球員,或是在場邊熱血尖叫、鼓舞人心的啦啦隊,相信大家都對今年法律系戰績有所好奇吧!本期月報特別作了新生盃戰績統計,以及系隊的心得感想,快來一睹究竟吧!

聖誕節特輯:很快的,聖誕節又要到了,然而你是否會覺得台灣的聖誕節有些平凡呢?執秘部在這個月訪問到來自不同國家的僑生,讓各位可以瞭解異國的節慶風俗。


預告
學術部演講預告 — 俄國文學中的罪與罰:12/9 1800在萬才館2101教室,學術部邀請到曾經在台大外文系任教的歐茜西教授進行演講,對文學有興趣、或是想從文學的觀點來探討法律的同學千萬不要錯過喔。


問卷
公佈欄調查:由於有同學反應上一個月的問卷設計太過複雜,因此學權部簡化了問卷,希望各位能更方便提供自己寶貴的意見。
※填答有機會獲得手工甜點喔,填答期限到12/8

十二月份月報滿意度調查:很感謝各位的閱讀,也很感謝上個月有花時間填寫問卷的各位,希望你們能夠花一點時間,讓月報變得更好,謝謝。

聖誕節特輯

印尼─來自熱帶的聖誕節

 章意昇,化工二,目前擔任印尼同學會(NTUISA)的幹部。是來自印尼首都─雅加達的僑生,對於這位來自印尼的學生,就讓我們來揭曉在熱帶島嶼是如何過聖誕節的吧!

 和歐美國家不一樣的是,在印尼的聖誕節是跟朋友一起慶祝。因為家裡是佛教徒,所以並沒有慶祝聖誕節的習慣。在朋友上教堂之後,會到外面一起吃耶誕大餐、交換卡片禮物還有放煙火。基督徒朋友家裡,即使是在印尼,還是會擺放聖誕樹,他們的父母會在聖誕樹下面放禮物,也會全家一起布置聖誕樹。聖誕節前後,在百貨公司也看的到聖誕樹的擺設,所以還是會感受到聖誕節氣氛。

 章意昇同學說他印象最深刻的聖誕節,是高中的時候。聖誕節當天,和朋友一起看煙火、吃聖誕大餐,晚上時和朋友徹夜聊天。那也是他很懷念的聖誕時光。第一年在台灣的聖誕節並沒有慶祝,為什麼呢?因為在台灣是跟家人一起住,本來就不過節,再加上剛開始和班上的同學並沒有什麼認識,也不是很熟,因此第一年的聖誕節就很平常的過去了。章意昇同學覺得在台灣聖誕節好像並沒有很特別,因為在印尼聖誕節當天放假,所以可以有一整天的時間和朋友一起慶祝,可是在台灣沒有放假,所以如果不是碰到周末,聖誕節當天還是要上課,這跟在印尼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對於去年沒有今年過的聖誕節,章意昇同學非常希望今年的聖誕節,能有在印尼時和朋友大家一起歡慶的感覺。

 最後,章意昇同學想對大家說,希望大家有個美好的聖誕節,但別忘了還是要好好用功念書,畢竟那時候,期末考也正悄悄降臨。


美國─白色耶誕節

 草村安隆,法學一,來自美國的同學。在美國、日本以及台灣慶祝過聖誕節,但是對家鄉的聖誕節最為想念。

 在日本度過的聖誕節還蠻意外的,是因為那時候朋友生病,他的媽媽來探望他,安隆同學便和他們一起去超市買各式小吃,還蠻特別的,這和我在美國時吃耶誕大餐很不一樣,但卻是一個很特別的經驗。在台灣,曾經和朋友去九份過聖誕節,在那邊交換禮物、吃大餐。對於今年的聖誕節,安隆同學還沒有計畫,應該會跟朋友出去吃飯。


 安隆同學在美國是過比較普通的聖誕節,比較不會上教會,那是比較傳統的聖誕節。安隆同學在美國過節時,會和家人聚在一起吃耶誕晚餐,都會吃些雞肉、馬鈴薯一些比較傳統的食物,至於薑餅人餅乾會去外面買來吃,安隆同學還有一年和朋友買了薑餅屋來吃,安隆同學表示,薑餅屋買來不吃會浪費錢。

 安隆同學很懷念美國聖誕節時,滿地白雪的美景,他說在台灣很難看到雪,令他格外的想念。希望今年在台灣,即使沒有令人心醉的白色耶誕,台灣還是能帶給他快樂的耶誕夜晚。


德國─耶誕市集的魅力

 沈加晟,財法一,來自德國的同學。在德國生活了四年,於今年返國念書。想知道在歐洲是如何過耶誕節的嗎?讓我們細聽加晟的過節經驗。
 在德國的聖誕節,沈加晟同學說,跟台灣新年是很像的,它是一個和家人團聚的節日。在家裡吃耶誕大餐,通常會有火雞、薑餅、手工餅乾之類的,但在加晟家裡都是吃火鍋。家家戶戶也會買聖誕樹擺在家裡,並且布置得很漂亮,沈加晟同學說佈置聖誕樹是一個展現家裡不管是財力或是品味的好機會。而且,和台灣不同的是,家家戶戶買的聖誕樹都是活的,而不像是台灣是塑膠做的。聖誕節過後,大家都會把聖誕樹往大街上丟,會由專門回收聖誕樹的清潔隊來清理。


 到了11月中旬,大小街上就會開始看到許多聖誕節的佈置,人人都會去逛聖誕市集,市集裡賣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有聖誕節擺飾、手工品、熱飲等等。沈加晟同學說回到台灣,他最懷念的就是聖誕市集了!他很喜歡逛聖誕市集,有一年的聖誕節,他買了一個手工編織的毛線帽。沈加晟同學還介紹了一種德國特有的傳統擺飾,有一種木頭做的蠟燭台,點蠟燭之後上面有一種像風車的東西會轉,它中間擺著一些基督教的小人偶,而那些人偶就會跟著轉。那種蠟燭台本來是家裡擺設用的,後來越做越大,最後就變成電動的。另外,他還介紹了一種很特別的紅酒,叫做Glvwein,它是熱的,在冷冷的冬天裡喝是很幸福、很溫暖的。

 對於在台灣即將要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沈加晟同學還沒有什麼安排。他說在台灣很難感覺到強烈的聖誕節氣氛,不是因為沒有下雪,因為在德國四年,就有兩年沒有下雪。沈加晟同學並沒有說為什麼,但我想畢竟在那邊生活了四年,難免對德國的聖誕節會有想念吧!


泰國—國際學校的聖誕節

 許家瑜,法學二,來自泰國曼谷,和我們分享在泰國的聖誕節。學姐念的國際學校以及和家人各有特別的過節方式,在熱帶的泰國營造出別有特色又溫馨的聖誕節氣氛。
 學姐說他的學校是包括泰國、西方以及台灣人的三語學校,而且是直升制,許多人從國小到高中的十二年都在同一所學校裡度過,也因為人數不多,所以學校裡的師生都互相認識,辦起活動來的氣氛就如同和家人在一起般溫馨。

 在學校會舉辦持續一星期,每天不同主題例如:綠色的,的交換禮物活動,叫做Secret Santa,還有在校園擺聖誕樹,在樹上掛上想說的話,老師扮成聖誕老人,在班級間發送糖果等活動。最後是年終表演,包括老師都會上台表演,像是模仿、唱rap,還有校長和國小生一起唱聖誕歌曲。學姐也說,就算學校知道這些活動還有準備會影響課程,還是支持活動的舉行,在這些聖誕活動中可以學習一些書本裡學不到的卻很有幫助的事,比如和廠商洽談、活動的規劃、籌款等,是一個很好的磨練與學習機會。

 學姊家在曼谷市區開了一家燒烤店,在聖誕節時在店裡會有節慶的佈置,店員也會穿上聖誕裝。而在學姊家裡,小時候會擺聖誕樹,爸爸扮成聖誕老人,

 在聖誕樹下擺禮物,在家裡裝飾飾品,在窗戶上噴雪作裝飾。如果要說整個泰國的話比較沒有過節氣氛,可是在都市還是會掛上聖誕燈,感覺很浪漫,在百貨公司有促銷活動,聚集人潮,營造出熱鬧的聖誕氣氛。

 在最後,學姐想對系上同學說的是法律系的同學們在認真念書的同時,在聖誕佳節,也要留一點時間和所愛的人相處,也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馬來西亞——赤道傳來的頌歌

 陳大信是法學組一年級的僑生,家鄉是距離我們不遠的馬來西亞。大信是位觀察力敏銳的同學,讓我們聽聽他於大馬的節慶經歷與看法吧!

 談到自己家鄉過節的經驗,大信露出靦腆的笑容。與一般同學所想像的馬來西亞或許不同,大信來自砂拉越州[1]的民都魯:並非坐落於吉隆坡所在的狹長半島,而是與汶萊、婆羅洲同懸於北緯3度的外海。或許少了巍峨的摩天大廈,但在人口約二十萬的民都魯,聖誕節卻是最能一探城鎮風光的時刻。

 大信的手足均比他年長不少,哥哥已經出國工作、姊姊也於馬來西亞就讀大學,因此他在來臺前的聖誕節,慶祝方式多為家庭聚餐、也少有其他安排;鎮上的馬來人信仰伊斯蘭教,也未對聖誕節多做琢磨。然而信仰基督宗教的鄰居們,在12月24日平安夜的當晚會舉辦遊行:教友們自教堂出發,伴隨著花車、唱著聖歌報佳音的景象,對大信而言是最難忘的聖誕回憶。縱使遇到要事,聖誕遊行也僅會提早、甚至12日就舉辦,愉快的氣氛可見一斑。

 至於來到臺灣後的聖誕打算?大信坦言還沒有特別的計劃,對於同儕間的節慶活動也抱持開放態度。雖然說著台灣的同學們耐不住寂寞,跟著大眾一窩蜂的過節、約會;但大信在提到十二月的沙勞越同學會時,眼神卻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或許對於旅居在外求學的僑生而言,與故土的連結,也是過節重要的一環呢。

[1] 砂拉越(Sarawak)是「沙勞越」的官方譯名。


新生盃戰績暨系隊訪問

 新生盃終於結束了,不管你是在球場上燃燒炙熱的靈魂、揮灑青春的汗水的球員,或是在場邊熱血尖叫、鼓舞人心的啦啦隊,相信大家都對今年法律系戰績有所好奇吧!本期月報特別作了新生盃戰績統計,以及系隊的心得感想,快來一睹究竟吧!

新生盃戰績表








法壘:今年新生盃壘球賽法壘重返榮耀,奪得冠軍,我們特地訪問到副隊長林加關於此次比賽心得感想。



 一開始擔心早上七點練球會讓很多人卻步,不過還好還是有不少大一生堅持到底。由於歷年來法壘在新生盃表現都十分亮眼,背負著傳統的壓力,又希望大一能打得開心,必須努力在成績及人員調度上取得平衡,值得高興的是舊生們都十分可靠,大一生也表現不錯。此次比賽,在大家都是新手的情況下,氣勢特別重要,這點法壘也做得不錯,也是贏得比賽的重要原因之一。

 未來願景:土法盃、大法盃都是重要的比賽,大法盃中以五連霸的輔大為目標,期望法壘能再接再厲,奪下冠軍寶座。


男籃:對於比賽的感想我們訪問到男籃副隊長吳霈桓及社員張堂俊、曾彥博。

 關於這次新生盃比賽,在前兩場中隊員的默契尚未培養好,有些教練的要求無法確實做到,失誤也較多,特別是對電機那場比賽,打得比較不順,但經過一次次的練習,慢慢調整,隊員間的默契越來越好,失誤也減少許多,每個人都逐漸找到自己的定位,成為球隊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未來願景:透過平常不斷地訓練,培養實力,在下學期有台大盃及台大聯賽,希望藉此累積比賽經驗,並把最終目標放在下學期末的大法盃,希望屆時能在強者林立的比賽中脫穎而出。


女籃:關於今年女籃新生盃,我們邀請到女籃隊長黃貽珮來對新生盃的整體表現給評價,以及分享練習新生盃過程中印象最深刻的事,並在最後給學妹們一些鼓勵

關於這次女籃新生盃的感想及評點
 這次新生盃和以往不一樣,以前我們都會打進四強,這次之所以沒有,並不是因為新生的素質不好,是因為籤運不好,第一輪就遇到強勁的對手-政治系,他們除了研究生較多外,他們還有ㄧ位選手是以前台大盃的MVP,所以打起來較往年辛苦,但我覺得在新生盃中,令我最感動的是,儘管對手這麼強,大ㄧ的學妹和研ㄧ的學姐還是秉持不懈的精神,努力做好團隊的搭配,我們交代的戰術,他們也都盡力的去跑,ㄧ開始比分也沒有完全被拉開,整場比賽結束後,分數差距也沒有很大,他們算是險勝,而對我們而言,小輸就是贏,在這場比賽中,我們有做ㄧ些戰術要去阻擋那為MVP,不讓他有太多的發揮,而我覺得效果是有出來的。而且我們其他兩場比賽都有贏,只是因為只能有一隊晉級,所以我們才無緣晉級,但是整體而言,還算滿意,而且新生盃的目的,就是讓新生們玩得開心,體會到籃球的樂趣,從比賽中去發掘他們的潛力,成績倒是其次,而且新生們都很享受這次的比賽。

在準備新生盃和新生盃比賽中印象最深刻的事
 我覺得印象最深刻的是,學妹們會盡力的去爭取每ㄧ顆球,在比賽過程中,對手球掉了,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球滾出界,再讓裁判判給我們,他們會很積極去搶球,簡單來說,他們對球的渴望就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事。

 在練習過程中,學妹們都是和我們一起練習,因為要考量學姐們的訓練量,所以不可能每次的訓練都很簡單,所以偶爾會讓學妹們配合學姐做ㄧ些強度更強的訓練,他們都不會喊辛苦,更不會抱怨,這點我非常欣賞,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對法女籃未來ㄧ年的目標及願景
 除了維持過去幾年的佳績外,還是希望能更上ㄧ層,不論是台大盃、大法盃,我們希望以進四強為目標,以拿冠軍為希望,在訓練的強度、密度方面,都還是需要再調整,加上我們加入新教練,戰術也是跑新的,這算是ㄧ個新的景象,希望能藉此有新的作為。

法排:法排的新生盃已經結束了,我們特別邀請到法男排的副隊長余瑋迪和法女排的副隊長李昕,來和我們分享對這次新生盃的感想,以及對新生們的鼓勵。

關於這次女排新生盃的感想及評點
 我們這次雖然只打了一場就止步,但相較於去年,但我覺得學妹們在比賽中都很熱情、活潑,在場上打球都很開心,其實參加新生盃的新生們程度都差不多,而且我們也都很努力拼戰到第三局,所以我並不會覺得他們表現得不好,而且我覺得新生盃目的就是要大家玩得開心,還滿多學妹在加入法排前基礎可能沒那麼好,可是我相信只要努力訓練,一定會更加進步。

對女排未來ㄧ年的目標及願景
 除了多帶他們做基本動作,我會希望他們多加強體能,體能做好的話,之後困難的動作比較容易上手。他們為整支球隊帶來新的活力,那我也希望他們在打球時可以更投入。而我們目前正在打的比賽是校長盃,目前已經晉級,而我們也正積極備戰北法盃當中,希望我們有不錯的表現。那也希望大家都能良性競爭。

關於這次男排新生盃的感想及評點
 這次參與新生盃的新生們程度都很好,除了有三位法研所的學長加入以外,還有一位選手是打校隊的,其他選手的平均球齡也很長,所以今年學長們在帶的時候主要是偏隊形的默契,像我去年剛進去時,主要先練習基本動作,所以整體來說跟往年帶的方式不太一樣。我覺得我們在新生盃時籤運不好,第二輪就抽到強勁的對手,但是我覺得整體的表現是不錯的。而今年有這麼多程度好的新生加入,我相信更會激起我們向上的動力。

對男排未來ㄧ年的目標及願景
 我們球隊是屬於防守型球隊,只要把球防守好,自己減少失誤就好,可是我覺得以今年A隊的情況,目標開始偏向把攻擊做好、把球送到位置、舉球要舉好;而B隊則繼續保持目前的模式。我們要打一整年台大盃,而台大盃有分四級,一開始進去的球隊都要先從四級開始打,打到最強的就是一級,目前我們A隊在一級、B隊在三級。我們目前也在準備決戰北法盃,希望我們可以拿到冠軍。那我也希望學弟們大家一起開心的打球。


 對系隊的瞭解還意猶未盡嗎?下學期將訪問到法桌、法羽以及法政足,敬請期待。

學術部演講預告 — 俄國文學中的罪與罰

演講主題:俄國文學中的罪與罰
演講時間:12/9 1800進場 1830開始
演講地點:萬才館2101教室
講者:歐茵西教授


 「文學必須崇高、狂喜、極端;法律需要秩序、共識、妥協。」這兩者並非截然二分,而是有著交錯糾纏,能夠讓我們去發覺、討論的領域。杜斯妥也夫斯基和托爾斯泰兩位俄羅斯文學大師的作品,能有什麼樣的觀點讓法律人去發現、思辯?

 藉由不同觀點來看法律,也許我們更能看見『法』所應該包含的精神、正義或者種種,這是法律人應培養的高度和能力,在文學中看見法律、在文學中找到更好的自己─ ─這就是更好的生活。



演講教授
 歐茵西教授,目前於政治大學斯拉夫語文學系任教,曾任台大外文系教授。自奧地利維也納大學斯拉夫研究所畢業,為台灣第一個東歐文學博士,多年來從事俄國和東歐文學的翻譯和引介,課堂充滿豐沛情感和詩意,深受學生歡迎。

法律系學長姐經驗談(下) — 張智玲學姐

張智玲學姐擁有豐富的社團經歷,是個喜歡運動的女生,不僅是女壘校隊的一員,在課業上亦有傑出的表現。

執秘部問(以下簡稱執):請問學姊有那些的社團經歷?

張智玲學姐答(以下簡稱答):我一年級的時候有參加ALSA、系學會,以及女壘的校隊。ALSA提供一個很好的交流空間,且必須以英文討論議題,因此,不論在法學抑或是英文方面,都能有所成長。而參加女壘是因為我本身就喜歡運動。從事壘球這項運動不僅對於團隊合作及默契的培養十分有幫助,也讓我更有效率的管理時間。以比賽前的集訓來說,球員們會過著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五點起床,六點開始練球的生活。至於讀書的時間會不會被壓縮?我覺得其實只要省下使用臉書、約會或是吃宵夜的時間,就會發現時間好像還蠻多的。

執:請問學姊覺得法律人該具備怎樣的特質?

答:首先,我覺得法律人應該要有從多元角度看事情的能力,畢竟將來我們要處理的是發生在人與人之間的事務。以關廠工人臥軌的事件來說,你可以站在因此而被耽誤的旅客的角度,也可以站在關廠工人的立場,去了解是什麼樣的原因,使他們不得不採取這樣的手段。

 其次,我認為法律人應該要有同情心,也就是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的能力。關於這點,李茂生教授所強調的「期待可能性」對我有不少的影響。「期待可能性」的意思是,社會有沒有辦法去期待一個人有遵守法律的可能。犯罪者之所以會犯罪,究竟是本身人性的泯滅,還是社會上其他的因素使他誤入歧途?透過思考犯罪者犯罪更深層的原因以及背景,我們可以培養更全面掌握事實的能力,未來在從實務工作上也能有所助益。

執:請問學姊對未來有甚麼樣的規劃?

答:我念法律的初衷是因為想當球員工會的律師。特別是在職棒簽賭案件爆發後,大家都在責怪球員的當下,我會去想的是,球員之所以打假球是否導因於不完善的制度?同時,我覺得台灣的球員未能享有足夠的保障。這也是我想替球員發聲的原因,希望能藉由改變制度,來改善球員的處境,讓他們免於威脅利誘,專心打球而無後顧之憂。

 雖然進了法律系之後,會發現很多時候法律未必能實現想像中的正義,但我覺得還是要維持一個信念,那就是學法律是要去幫助社會上需要幫助的人。


執:請問學姊的讀書方法是?

答:我覺得讀書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脈絡的掌握,也就是要去了解老師為什麼要講解這個例子和原則,他是在甚麼脈絡底下講的。針對老師上課講解的案例,我會看著示意圖,用三段論法想過一遍該如何論述(用寫的需要太多時間),我覺得這對考試蠻有幫助的。

 此外,我覺得看參考書對論述也是有益的。但其實參考書有沒有看完沒有太大的關係,比較關鍵的是要能找到重要的「點」。而我自己在讀參考書的時候會把段落的重點寫在旁邊,以便考前迅速瀏覽。

 最後,我覺得練習考古題也是很必要的。在練習的過程中試著找爭點,同時也可以發現自己哪個概念不太懂。特別是民法上一些比較需要檢驗要件的案例,預先動筆寫過之後,不僅能檢視自己對每個要件了解的程度,亦能更有效率的掌握到涵攝要件的方法。


執:請問學姊有出國交換的計畫嗎?

答:我目前沒有出國交換的規劃,其中最現實的因素就是國考。我有一個學姐現在在德國,他說他現在一星期只有兩堂課,而且還與法律無關。雖然出國看看世界增進語言很不錯,但如果自制力不是很夠,一個學期後回來要補上的東西真的很多,會很辛苦。因此,我目前沒有出國交換的打算,比較傾向研究所時出國交換。



 在本期的月報中我們訪問了三位法律系的學長姐。透過訪談,我們期望可以對於「法律人」的概念有更多的了解。從上述的訪談內容可以發現,三位受訪的學長姐都擁有不同的社團經歷、對於未來都有各自的規劃,也與我們分享了豐富多元的經驗與想法。然而,他們都本著同一個理念:利用法律幫助社會上有需要的人。因此,我們對於「法律人」的圖象,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法律系學長姐經驗談(上) — 朱明希學長

 上一期的月報中,我們討論了「大學生應該是怎樣的呢?」。這個月,我們訪問了法律系三位學長姐,試圖將討論的議題聚焦於「法律人」,受訪人包括對社會議題以及學生自治十分關心的邱丞正學長、雙主修法律與歷史且曾擔任美食社社長一職的朱明希學長,以及成績優異又參加壘球校隊的張智玲學姊。透過豐富有趣的採訪內容,我們不僅可以一窺學長姐多元的大學生活,同時比較學長姊對於相似問題的不同看法,進而從中獲益。而以下為朱明希學長的採訪。

 朱明希學長目前是法律系大五延畢(因大三時曾到日本交換一年),並雙主修歷史系;曾在亞洲法律學生會(ALSA)擔任總會學術長,另外也曾擔任過台大美食烹飪社的社長。


執秘部問(以下簡稱執):那學長可以請問一下你的社團經驗嗎?

朱明希學長答(以下簡稱答):社團經驗嗎?我從大學一年級就是參加台大美食烹飪社。我大二的時候是台大美食烹飪社的社長。然後另外一個社團就是亞洲法律學生會ALSA。

 當時是我大一下的時候,陳冠瑋,就是現在公法組一年級,現在許宗力老師大一憲法的助教,我們幾個人發現台大在古早以前曾經有一個社團叫做亞洲法律學生會,但是後來沒有了。之後我們蒐集了一些資料,所以我們算是相隔五六年之後復社的第一屆。復社會議是我去開的。當時我就先擔任了台大的學術長。爾後剛好那屆很幸運,我大二的時候同時擔任ALSA台灣區的學術長。社團活動經驗大概是這樣。


執:那你為什麼會想加入美食社呢?是以前有接觸過嗎?

答:我在建中的時候有參加過一陣子,可是因為那時候我其他社團也很忙,所以就沒有當幹部。我覺得大學以後可以參加。主要就是因為我自己很愛吃,然後我覺得會吃也要會煮啊,這樣才有辦法去了解中間的細微的差異。平時也有在練習。


執:那ALSA在舉辦一些活動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困難,或是令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答:困難的話,首先是英文能力是一個挑戰。因為自己擔任台灣區的幹部,每個月都必須要跟其他國家的幹部開MSN線上會議。那個時候自己英打很慢,然後英文的部分,雖然對自己滿有自信,可是相對而言就沒有辦法像新加坡、香港或馬來西亞的同學他們那麼流利。雖然打字還可以查查字典,可是會議都不太敢出聲。這是對外的部分。

 那在台灣內部的話,台灣總共有五個分會,像是輔大、東吳等等。在跟外校接觸的過程當中,比較容易有一些磨擦。可能我們跟外校的觀念、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太一樣。我們那一年,台灣總會的會長是一位輔大的同學,跟我同屆,他可能比較有理想性一點,所以在財務或時程的安排上考慮的不是那麼周詳。而我們或政大每次在開會的時候,都會覺得我們是一個剛起步的社團,所以我們招募資金比較困難,或者是說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安排活動等等。這個過程中就有發生過一些磨擦吧。例如說我們曾經想舉辦一個跨七國的study trip,可是那是第一次辦我們也沒什麼經驗。當時我們的會長就比較獨裁的自己決定跟外國宣布我們二月就要辦。可是那時候可能已經十月了,準備期不足,當時我們就覺得應該要到明年七月再辦。

 因為這個時程相對比較緊一點,但既然我也是受大家的委託、受命於會長,我也只好去辦。當時我已經洽談好二月的時候要同時參觀司法院、理律法律事務所,並邀請張文貞老師幫我們作基調演講(key note speech)。可是後來因為國外報名人數不足,整個也太趕,所以後來還是延期到了七月,然後就要一個一個去向別人道歉。當時就覺得有點無理。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經驗,就是要知道怎麼樣處理事情跟別人協調。


執:那你參加這個社團應該接觸到各式各樣的法律人,你覺得法律人應該要具備什麼樣的特質?

答:法律人要有怎麼樣的特質嗎?首先我覺得,相對而言,台灣的法律人在亞洲裡可能是,恕我直言,比較狹隘的。像亞洲法律學生會其實是從東南亞國協國家開始,因為東南亞想要像歐盟一樣整合,所以他就從印尼發起,後來到馬拉西亞、泰國,接著才納入非東南亞國協的國家。那這樣子去看,我們在台灣很少有人會關心泰國的法律怎麼樣。當然我知道,現在系上張文貞老師、葉老師,也就是我們的指導老師,是非常關心亞洲價值跟亞洲法發展的。

 我常常說,在我們台大法學院有英美日德法的幽靈常駐在這邊,到處亂跑,會飛到我們的教室裡、跑到我們的書上。我們在歷史系都會言必稱堯舜。我都笑說我們現在台大老師言必稱英美日德法。對啊,你有聽過老師講泰國或者是講其他國家嗎?除了張老師、葉老師以外,可能其他老師這方面比較沒有涉獵。當然這沒有說不好,我沒有批評老師們的意思。

 回到正題,像我認識幾個朱拉隆功大學的泰國的學生,他們英文能力非常好,然後也有去日本或者去歐洲留學、交換過。問到他們未來想從事什麼職業的時候,可能不是很單純的是在國內當一個律師或法官。有人跟我說他想當外交官、有人想要做貿易談判,然後有人想要去海運公司工作。那香港跟新加坡就更不用說。

 我個人有一個小小的機會曾經在香港的一家事務所實習過一個月。香港的律師,因為他們講英文,又是用大英國協的律師執照,所以你常常在法庭上看到對造的律師可能是一個澳洲白人。他們很專注在一些跨國的仲裁。香港跟新加坡在爭取要當亞洲的仲裁中心。所以像我們在ALSA裡面辦活動就看到香港跟新加坡的同學,他們有受到這個影響。譬如說有一年我們在香港辦一個法學生的論壇,那一年的題目叫做:訴訟外的爭端解決機制。就是他們希望說今天就算是一個泰國跟日本的公司,在越南發生爭議,也可以去香港仲裁。而這種情況,可能在我們一般大學部的法律系學生的想像中是比較困難的。

 我覺得我從大一進來以後,我身邊的同學對法律人的想像其實很單一,就是律師與司法官。寬廣一點的可能會到公證人或書記官或法警,可是我們很少聽到一個人說我的第一志願是要去海運公司工作、進政府部門,或者是說我想要當一個跨國做談判的律師。其實我們的想像是比較狹隘的,我覺得這是第一點。

 再來就是,在我們的想像中法律好像只有英美日德法的法律是法律,都沒有想過泰國或者是印尼、新加坡、香港是怎麼做的。其實很有趣,舉個例子來講,香港現在還在用British Common Law,就是還在用英國法。

 然後他們的法院辯論只能講英文、訴狀只能寫英文,甚至有法官還是英國人。因為他們認為原本在香港當法官的英國人,遇缺不補,就是不會補新的英國人當法官,可是已經是的就讓你繼續當。像新加坡也是用英文的法律。或者說像印尼有三個法律系統同時並存。有一次跟他們聊天,他們說一個是原住民的法Adat Laws,伊斯蘭法Islamic Laws,還有像Dutch Law,就是荷蘭殖民留下來的。他們遇到最大的問題可能是,留在印尼的Dutch Law還是用荷蘭文書寫,他並沒有翻譯成印尼語,就是他們當地的官方語言。

 也就是說,我們往東南亞去想像可以發現一個非常不同的世界。我們常常覺得法律是主權的象徵,就是它象徵著一個國家的高權的行使。我就是因為相信你是一個權威能夠解決我的爭端,所以你要來幫助我。那你為什麼是這個權威?因為我是人民,我投票給你,你就有民主正當性,或者是說把持有國家暴力。可是如果我們往東南亞去看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不一定啊,香港人又不是英國人,他已經回歸中國還是可以用英文。那印尼就算脫離殖民,他還持續用荷蘭文去書寫他的法律。

 每個國家面臨的情境也不一樣。我相信如果我們反過來講台灣,我們也可以看到日本法對我們至今的影響或者是中華民國法對我們的影響。那我覺得大家的心態,不管在職業上、學術上,或者對法律的想像上,可以參考亞洲其他國家的情形。我覺得亞洲東南亞到東北亞的連結上,對我開拓視野很有幫助。


執:那學長請問你會想要給學弟妹什麼樣的建議?

答:這麼快就到這個問題。其實我從高中開始就覺得不可以隨便亂給學弟妹建議。因為我覺得這滿容易誤人子弟的。我覺得每個人有他不同的生長的背景跟脈絡。譬如說,每個人出生的家庭背景不一樣,所以你的想法不一樣,你所擁有的資源也不一樣。然後你能過怎麼樣的大學生活跟你的運氣也有關係、跟命有關係,跟你積不積陰德有關係。

 跟考試一樣嘛,都說考試這種東西就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嘛,所以我不太知道要給別人什麼建議。一般都泛泛的說,就是多接觸、多思考、多看看,我覺得這種話有講跟沒講差不多。反而我只是,也不是說建議,就是提醒大家:法律人有很多種可能。不用太執著於說,好像十八歲你考進台大法律系,你的未來就是處理法律案件,然後每天活在法條的文字裡。我倒覺得,可以不必這麼狹隘。


執:那我可以問一下學長你未來的規劃或者是一些想法嗎?

答:未來的規劃嗎?我可以講說我現在是怎麼想的,可是我必須要跟大家說,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從小學開始對我未來的規劃就有很多種,我喜歡做白日夢。所以你今天問我、下一秒問我,或者明天問我,可能都不一樣。我高中的時候最想做的職業是外交官。進了法律系以後,我當然也有受到大家思潮的影響,其中有幾個月覺得我應該要做法官。然後又流轉一下,覺得法官好像太呆板,有想過要做律師。現在的規劃是,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講,我也滿想做學者的。所以其實很複雜吧。不過現在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嘛,走一步算一步。

可能是因為我是烹飪社的關係,我覺得人生像買菜。怎麼說像買菜呢?當你完全不知道今天你要做什麼菜,你走進市場裡,你還是不知道你要買什麼。可是例如說我今天心裡已經設定好,我想要做宮保雞丁好了,結果我到市場去的時候發現,今天雞肉攤已經收攤或者老闆生病沒有來,這時候我發現隔壁有賣蝦仁,所以我就決定今天做宮保蝦仁。

我覺得人生是要設定一個目標,這樣一來當你碰到資源跟機會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例如說你要做宮保,你要買乾辣椒、你要買丁香花生。所以今天這個資源就好像去買菜一樣,就是你用很有限的錢,可是要買到、做出最想要的東西。可是材料並不會如你所意的一直出現。所以這時候你必須要根據你當天所能夠採買到的東西不斷的去變更。那最後晚上終究你吃到的是宮保皮蛋、宮保蝦仁,還是宮保雞丁,那就是需要這個機運了吧。

我目前是覺得,現在大五延畢,因為我大三去日本交換,然後又想把歷史系雙主修修完,目前我給自己設定的目標,短程就是能夠先考上法研所公法組。因為我對張老師、葉老師的研究很有興趣。未來去日本留學我覺得也可以接受。或者是去美國,或者是在研究所階段如果能夠去東南亞留學、看看、交換,我覺得也是不錯的經驗。至於我覺得未來是要做學者、做實務、做司法官、做外交官、做貿易談判、去私人公司上班,我覺得暫時先不設限。雖然我當然是比較偏好能夠為台灣做一點事,自己還是有一點政治的野望跟理想這我也不能否認。


執:請問學長為什麼會想要雙主修歷史系?

答:首先當然是有興趣啦。那為什麼會有興趣,跟我高中碰到很好的歷史老師當然很有關係。我高中的歷史老師是台大歷史系跟台大史研所畢業。我覺得他看事情的方法很不一樣。像我們歷史系的課程的訓練裡面,我們去探討一件事情的發生會去關注它的結構。我常常說,我覺得法律人會把問題越看越大還是越看越小?

 我們法律人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今天一個題目來,它很長,就以考試來說好了,大家拿到考卷的第一件事情,是不是拿起你的筆劃關鍵字,因為這個事實跟我的法律有關?那其實在現實的司法實務運作上何嘗不是如此呢?如果大家去法院旁聽過的話,我們會看到一些法官說,你不要跟我講一些跟本案無關的事情,對不對?好,這件事情就代表說法律是一個框架,我們只會去篩選我們需要的資訊。

 可是歷史系是反過來的。歷史系我們是要把所有的資訊跟架構納進來以後,把它整理成一套結構、把它的脈絡梳理出來。歷史系會說,今天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情?它背後可能有政治的結構、經濟的結構、社會的結構、思想的結構。然後它怎麼樣在這幾股勢力不斷的交織、平衡出這個結果。我覺得歷史系看事情的方法跟訓練是我想要得到的。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是,承續我想要當外交官的夢想。其實在歐美很多歷史系的畢業生是去當外交官。一來是,外交其實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情報。學歷史的人你比較容易在那個社會去了解這個社會為什麼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然後在他們的政治的互動當中,一定跟傳統有關。歷史系的人對於文本比較敏感,在異地比較容易進入狀況。譬如說同樣是伊斯蘭國家,假如你對伊斯蘭文化的歷史和發展有更好的了解,你去中東、東南亞,你可能會比較容易知道什麼是重點。

 講個簡單的例子好了,假設你學過日本的政治史,你就知道日本的政治是從三個角度去構築:官僚,就是事務官考試考進去的、政治家,就是國會議員,然後第三個是財閥。所以舉例來說,我去日本交換留學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好碰到野田佳彥要漲消費稅。這時候新聞會有很龐雜的資訊。可是因為我知道這個結構跟他們歷史的發展,所以我知道,當我要去關心日本的消費稅會漲或不會漲、日本要加入TPP或不會加入TPP時,我看的不是國會議員和總理的意見而已,我會更關心官僚的看法。因為只要當日本的財務審的那群官僚不點頭,政治家是動不了的。至於日本的官僚有多強盛,就請大家去看一部很好看的日劇叫《官僚們的夏天》。

 講到這個也可以跟大家講一下我覺得日本的法律人跟台灣的有什麼不一樣。日本的法學部跟台灣的不一樣在於,他們日本的大學部沒有政治系。他們法律系跟政治系是在一起的。日本的法學部的學生,尤其是帝國大學法學部的學生,一般在日本被認為是名門。日本戰前有九所帝國大學,兩所在海外,一個就是京城帝大在韓國、台北帝大在台灣,然後有七所在國內。這七所帝國大學的法學部的學生主要都是以成為政府官僚,也就是考國家考試進到政府當行政官為主。

 舉例來說,日本的大藏省,就是現在的財務省,也就是我們的財政部,在整個財政部體系裡最高的位置是事務次官,用中文來說是常務次長。戰後,現在日本的,用中文說,就是經濟部、財政部跟法務部的事務次官,沒有一個人不是東京大學法學部畢業的。這一群人非常優秀,撐起了整個國家的運作跟經濟。可是反觀台灣,我們可能事務官的體系沒有這麼強吧。我常常很好奇一個問題,為什麼日本的法學部的教育可以培養出一群可以處理財務或是經濟的問題的人才?

 舉例來說,今天一個台大法律系畢業的人你去財政部,你有辦法處理國家的財政規畫嗎?你有辦法處理稅務的課徵嗎?你有辦法在經濟部裡面說我們要扶植一個台灣的優勢產業,帶領台灣的產業轉型嗎?所以我常常在想,這個教育的過程差異到底在哪裡?

 或者是說,為什麼我們的法律人這麼想當法曹(律師、檢察官,或法官)呢?因為家父也是法律人,所以我常常問我爸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唸法律唸得這麼辛苦,可是都在做一些事後的補救不是嗎?譬如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再來解釋契約當事人的爭議,然後我們要怎麼樣解決一個已經存在的問題等等。然後法界的人最喜歡罵政府嘛對不對,就是馬英九又怎麼樣啊,又這樣又那樣。可是我想我們整個文官體系的弱化,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才進去?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怪誰呢?就是如果我們自己不進去做。

 當然這有很多問題啦,不是在這裡用嘴巴講講這麼簡單。例如說,我們的政府體系有沒有給優秀的人一個好的管道,就是你很優秀就可以不斷升遷上去?我先闡明,這是推測,我沒有實際經驗,也是聽說的:還是我們的政府體系對優秀的人是排斥的?

 譬如說,長官要的是聽話的人不是優秀的人。或者是說,長官要的是會讓人愉悅、會拍馬屁的人,或者他可以幫忙做假帳的人,不知道嘛對不對。我們國家的文官體系有沒有一個好的渠道讓優秀的人上去?一個很明顯的現象是,我們的政務官都不是從文官體系裡拔擢的,我們都是從學術界去借調。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啊。

 我在日本留學的時候,我的室友是一個法國人,我跟他說我們的總統是博士,然後我們部長有十幾個博士。他就問我說台灣還好嗎?因為法國哪有總統是博士,這是難以想像的事情。那個法國同學的個人意見是,讀到博士的人都不會做事,。博士是在某個領域很專精,然後我們社會需要有一群人一直在學術上、在邏輯上不斷的精進,然後創造一種理想的典型,讓大家去追求。

 你想,假設今天有一個人他大學畢業就在政府體系裡面,他接觸過各式各樣的事情、碰過很多的風風雨雨,然後帶著這個國家一直前進,等他做到五、六十歲的時候,我相信他去當政務官是比較適合的。可是我們為什麼台灣做不出這種事情?就是我們整個文官體系垮掉。

 所以我覺得,從這個方面來想的話,台大法律人有沒有想過,我們其實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當行政官。因為你有沒有想過說,當我今天做一個解釋函令出來,我今天影響的是全台灣可能是兩千三百萬人。少則數百人。然後一般都會影響幾百萬人。最多可以影響兩千三百萬人。可是當我們是律師和司法官,非常努力在解決每一個案子的時候,我們影響的人就是當事人兩、三個。當然我不是說他們的權利不重要,可是如果前面的源頭解決了,我們後面的案子壓力不會這麼大,裁判品質是不是會比較高?就是哪個是頭、哪個是尾啊?

 我們現在是尾重頭輕啊,因為我們的文官體系很弱。當你今天社會福利不好、社會政策不好、經濟做不好,那當然犯罪率就會高,而犯罪率高法官與法院的負擔壓力就會重。所以我覺得台灣要怎麼樣發展、法律人可以做什麼事情,這些事情都可以再思考。

 舉個簡單的例子好了,大家都看過村上春樹的小說,還是我已經跟你們年代不一樣了?大家說這是他的代表作,可是我覺得這不能代表他:《挪威的森林》。你看裡面不是那個誰,永澤嗎?就是初美姐的男朋友。他不是被塑造成東京大學法學部第一名的形象?你看在村上春樹的小說裡面說,他的第一志願是要當外交官。從這邊也可以看出來,日本法學部有很多人是要進入行政體系。但是他這樣子的教育是有缺點的啦。簡單講就是,日本後來也跟台灣一樣就是有一些學士後法學教育的改革,也就是所謂法科大學院,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就有點像科法所。

 法科大學院分兩種,一種是讓大學部是法科系的人唸兩年,另一種是讓大學部非法科系的人唸三年。那日本為什麼會有這種改革跟呼聲?其實跟台灣的考慮不太一樣。日本為什麼會成立法科大學院是因為,日本的企業界認為,日本的大學沒有培養出能夠幫他們寫契約、做訴訟的律師。因為日本的法學部在學生一進去就不斷的跟他們說,你以後是要當行政官的,你是要帶領日本前進的。

 你知道當官的思維跟當律師的思維不太一樣。所以他們這樣也是有太偏重的後果。而我們有我們的問題。那當然也不是說誰好誰壞。我在這邊要講的還是老話一句:不要把法律人想得太狹隘。各行各業都需要法律人。如果我們台大法律系畢業的人在行政體系裡越來越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


執:那學長你在社團、課業方面應該接很多事情吧。可以請問一下你對於事情的優先順序嗎?

答:憑感覺啊。其實我從小最鄙視的一種書就是什麼教你時間管裡啊、什麼榜首的讀書筆記啊。反正榜首就是看聯合報就會上嘛,對不對?榜首就要唸聯合報的社論,看它的公民的分析啊。我其實不太相信這一套。我沒有什麼時間管理的概念,就是憑感覺吧。就是今天事情出來的時候會覺得,好,這個先做再做這個。反正就是做不完就要熬夜嘛,常常說,沒有能力的人就要熬夜,所以像我常常熬夜就是能力不好啊。時間管理上我沒辦法給大家什麼建議。就是各憑本事吧。

執:那學長請問平常你都怎麼樣擴展自己的視野?

答:最基本的是閱讀。我覺得有些人說什麼我們現在國際化、英語村,要打造英語口說力,全部都是其次。我覺得最重要的外語能力應該是閱讀。講明白一點,我們又不是美國人然後英文又不是母語然後我又不住在美國,我為什麼要英語講得好?重點是閱讀吧。就是當你多認識一種語言,你就多開了一扇窗,更容易認識世界。像我從日本留學回來台灣已經一年多了,現在日文口說非常差啊。我跟我日本要好的同學講Skype的時候,這個哇,我的日文真的爛的一蹋糊塗,就講得不順,然後想很久,又結結巴巴,跟我回來的時候我對自己的日文口說能力很有信心,覺得我應該講得出來的時候完全不能比。

 可是我覺得閱讀很重要。不管是看NHK的電子新聞,或者是看日文書、日文的論著,或者是例如說從德文、法文翻譯成日文的作品都可以。像李茂生老師不是很喜歡跟大家講日文的翻譯品質很高嗎?我覺得多學一種語言就多認識一個世界,那透過閱讀當然是最能夠拓寬自己視野的方法。畢竟人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看世界吧。而且看世界其實也是一件成本很高的事情。

 閱讀是比較不需要成本的。所以我覺得要從閱讀開始。當你今天能夠精準的閱讀日文、閱讀英文,這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法律系我不好講,不過以歷史系來講好了:同樣一個中國上古古代史,我們從小在台灣課本裡唸到的主要是台灣的說法,然後你看一下中國大陸的說法,再看一下日本的說法,你會發現三邊的說法完全都不一樣。他們理解事情的方法是不一樣的。那誰說的是對的?就自己去思考,去判斷吧。我覺得閱讀很重要。

 再來是有機會的話,當然就是多跟不同文化的人接觸交流。其實我覺得台大的資源很多啦,像我大四的時候參加WTO模擬法庭,我覺得對我而言是一個很好的經驗。雖然我最後沒有贏,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不僅自己能力增強,而且去比賽的時候認識一些其他國家的同學,也可以看看印度人怎麼思考WTO的問題。

 我覺得人的思考是會被經驗侷限的。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札幌夏天的時候都不下雨,有一天我就問我同學:為什麼不下雨我們都不會缺水啊?我同學就往天邊一指,我就看到一座山,山頭還是白的。我就懂了。因為札幌夏天的水是要靠山上的融雪水供應。這件事情我們地理課本裡有,我們大概從國小開始就唸一百遍了。可是當你真的去到那邊的時候,因為台灣沒有這個概念,所以你還是不懂。

 就好像曾經有大陸同學來歷史系上跟中國考古學的課,他一直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陝西一帶,有一種考古學文化的分配是依照山的等高線在分布的。他覺得中間是斷裂的。可是我覺得台灣人就很好想像這件事情。因為我們原住民是被漢人趕到山上,所以我們的考古學文化會是照等高線在分布的。例如說兩座山,為什麼在兩座山的山中是同一種器物,可是山的下面是斷裂的?對他們來講很難想像,可是對我們來講很簡單。所以我覺得,當然是去拓展你的生活經驗會對你的思考有幫助。那多參加活動、多認識朋友,這個是老生常談,相信不需要我再說了。


執:學長請問你對國家考試跟去補習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答:先聲明我沒有補習,所以我跟補習班沒有利益關係。我覺得是看個人吧,就好像從小到大很多人有補習。我高三的時候也補過一年的英文模考班。對國家考試跟補習的看法喔,我想想看。國考啊,我們到底應該是要像美國一樣把錄取率提得很高,還是應該要像日本和德國一樣比較低,我覺得這是可以思考的問題。再來,以我自身的經驗來說,我覺得準備考試的過程是滿痛苦的,因為我覺得考試讓自己越唸越笨。

 因為國考的參考書他的寫作形式是比較制式的,然後質量又壓縮得很少,所以等於是你在背爭點、背甲說乙說。變成你沒有去批判、去思考甲說乙說對不對,而只是要找一個理由。參考書的特色就是,對同一個爭點,有三個老師寫三篇論文,這三篇論文可能都很長。

 可是你考試的時候沒辦法把三篇論文都寫出來,所以它幫你摘要好,一篇論文你就用兩句話。這兩句話呢也沒辦法精準的摘要,可是為什麼是兩句話?只是為了讓批卷老師知道你看過這篇文章,所以其實你根本也沒講出那篇文章什麼多精要的內涵。我覺得國家考試某種程度上,對我個人的影響來說,就是自己唸參考書越唸越笨。

 可是我又覺得這說不定是一個必經的過程。對我來說,雖然我還沒考上,可是我覺得準備律師考試、國家考試,或者是研究所考試,你考上了證明的不是你法律的素養或能力有多高深多深厚,而是證明你有恆心毅力做一件事情。我覺得大學考試也是這樣吧,今天你為什麼考上台大?指考的意義是什麼?其實也只是證明這一年你坐得住,然後你有恆心毅力把它做起來。

 像我一直不覺得我國文很差,可是我當年指考國文就是考了五十五分嘛,我也不覺得我數學絕頂聰明,可是我就是可以考九十幾啊。我覺得那個分數的高低,就套一句剛剛的老話,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第五步才是讀書。所以我覺得考試能夠證明的是你這個人有恆心毅力去把事情搞懂、有心可以坐下來,而且心很平靜,對一件事情有執著不放棄的精神。這之中當你不會的時候你會尋求一些協助,例如你會買參考書、去補習。我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待考試啦。

 像有一次我跟一個歷史系老師聊天說,我最近覺得考試很累,我會不會考不上很焦慮啊。他就跟我說,啊明希不要擔心,你跟洪秀全一樣,四次考不上去革命就好啦。我跟你講兩種人最恐怖了,一種就是考試考不上的人就會去革命。另外一種呢,就是沒有事情做的學者。對,所以一定要給學者一些目標,例如說給他研究計畫,告訴你別人做到哪裡所以你要往前,不然他就會革命,非常可怕。考生也是啊,我覺得如果我考四次沒有考上我可能就去革命了吧。謝謝大家。

2013年12月2日 星期一

十二月份月報滿意度調查

公佈欄設置調查

法律系學長姐經驗談(中) — 邱丞正學長

邱丞正學長目前就讀法律系三年級,在台大經濟系大三時被退學,後又重考進法律系,一直以來擔任學生會及學代會幹部,致力於學生權益保障。

執秘部問(以下簡稱執):請問學長在社團經驗中有什麼特殊的經驗?

邱丞正學長答(以下簡稱答):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因為我的人生觀非常抽離、情緒波動很平,要說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很困難。不過,有趣的是在學生會中可以看到人的另外一面,尤其是師長的另外一面。 我覺得過去幾年來成長比較多的地方,在於參與學生事務的過程中看到的事情,和再進一步鑽下去所得到的東西。每天跟大家一起開會、弄活動看起來很威猛,但實際上的成長有限,因為在這當中你其實是在花費你已經有的東西,像是本來就有的組織能力或專業能力,除了人際關係以外,其實很難獲得其他東西。

 但是從事活動的過程當中,你會看到一些東西、看到某個人特別的想法、看到某些故事、知識和新的領域。如果只是單純把活動辦完,你是不會有什麼獨特的想法,就只是覺得這個人很棒,但如果更進一步去跟他討論交流,特別去鑽研辦活動的過程當中看到的某些事情,或是踩進去以前沒有碰過的領域,這樣你會獲得很多東西。

 我近幾年來參與公共事務認識了一些朋友,然後這群朋友的視野也會變成我的視野、生活圈也跟著擴大,整個人才會變得有趣、才會有事情可以講。

 所以,如果你今天參與社團事務的時候,你這個人沒有變寬廣、變有趣的話,你就只是跟以前一樣有趣,這樣不好玩,你要在參與玩社團後變得比以前更有趣,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試著努力的方向。有些人參與社團會窄化,就完全浸在那裏面了,整天關在社辦裡面很努力地在做社團這件事情,但他就變窄了,原本有的其他東西也不見了、變得無趣。

 考國考也會,大家要特別小心。


執:所以學長不會去考國考?

答:照考不誤阿,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很會考試。很多時候法律系的學生畢業,我們只懂得法律這方面的東西,其實不太知道自己要幹嘛,但如果今天沒有法律,我們應該怎麼辦?之前有一個學長問我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如果大家很辛苦地學完法律畢業,然後兩岸宣布統一、法律全部廢掉,那你的人生怎麼辦呢?

 所以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今天能夠貢獻我的法律所學給社會上的一些人,不論是怎樣的貢獻,可以是貢獻給公司順便賺點錢、也可以是貢獻給弱勢團體,這時候貢獻你的所學是件非常快樂的事情。

 我比較屬於社會有機論者,認為每個人都是社會上的一個細胞,平常就要貢獻自己的所學,散播歡樂、散播愛、散播知識這樣,要給大家造成一些良好的影響。既然念了法律就要散播自己的法律知識,幫助大家做一點好事情,在這過程當中,考國考是一種途徑。

 拿到律師執照就可以上法庭幫到很多人,或者可以去當檢察官法官執行正義,總是要有人做這些骯髒的事情,你去問拿七八萬的薪水法律系的老師哪個願意去當檢察官?打死不要。這真的是dirty job,不是指他們的人,而是指工作非常的辛苦,法官更不用講,尤其是刑庭的法官,死刑一判下去對自己壓力是很大的,但這些東西總是要有人來做,我們有這個專業、這個知識,如果可以的話就去考、去試試看。

 當然,國考這個東西非常侷限一個人的思想和邏輯,因為考試制度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本來這個社會就沒有那麼絕對的東西,更沒有1+1=2這種事情 ,一旦有了標準答案,你的學習就像回到你高中時考大學聯考一樣。這等於你22歲那年要再考一次大學聯考,只是那叫做國家考試。在這過程當中,你就被迫要吸收那些東西,到頭來你得要回頭去看這些東西值不值得。

 你會看到一些學長姐每年考試,年復一年地認真的在念書,一批接著一批 ,但考上之後呢?或者沒考上之後呢?你要去想的事情是,國考只是你貢獻自己所學於這個社會的一個手段,那或許你可以找到別的方式,不一定要拘泥在這件事情上,就算國考可能比較有效率。

 有些人認為考過國考才能賺錢,但其實賺錢賺最快真的不是律師,當律師只是你可以像商務律師有大額的穩定收入,這是你貢獻你的知識於社會,然後從這個社會拿一點錢的方式。總歸到現在,如果人生只考慮到錢的話,其實沒那麼有趣,你要找到錢以外的事情,不然你錢賺到一個定量就無感了。

 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每天早上睡醒之後精神飽滿、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又有衝勁的人的話,就去思考一下哪些事情會是你往前走的人生目標,錢的話短期來講是吧,但長期來講應該不是。


執:那麼請問學長對未來的規劃是?

答:賺個兩三千萬再回來做法服。目前來講還是會考國考,因為我年紀比較大的關係,考國考的時間會比其他人來得短,所以短期之內會先考國考,考個一次或兩次,頂多兩次。然後我以前曾經嘴砲過要考政治研究所,所以去年我開始考政研所政研組,今年會認真考一點,如果考上的話會多一年在學校。

 考完國考不管有沒有上都會出去就業,可能以後三十四五歲會再選擇回學校念書也說不定,但目前還是會先去就業,不管是從事法律工作也好,或者是沒有考上國考就去從事其他工作也好,反正就是讓自己有個嘗試,因為我已經換過了很多跑道了,我覺得再換去其他領域也ok。


執:學長認為法律人應該具有那些特質?

答:我其實看的很少耶,因為在學校裡大家長的都一樣。不過我覺得我們不是法律人,我們是大學生,我們很喜歡自稱我們是法律人云云,但你把自己放在老師旁邊就會發現根本是不一樣的人啊。光是法律系教授這樣小小的分類,你就會發現有各式各樣的人,所以法律人這樣的標籤背後要有怎樣的特質,我覺得是很困難去加以定義的。

 技術上的定義是,能夠運用法律語言去訴說法學相關知識的人,這是廣義來講,也可以狹義一點來講,就是考過國考才叫人嘛,當然我不採那種定義,我會覺得如果你要成為一名法律人,首先你必須要對法學知識要有最基礎的掌握,對於法律知識的定義其實很廣,你可以不用記得民法第幾條是什麼,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法律這東西他所謂何來,也就是比較偏向法哲學、法理學的東西。

 剛剛我為什麼說國考不好,就是因為它不考法理學,結果大家畢業以後都只記得憲法哪個解釋文在講什麼東西 、民法的哪個判例在講什麼。

 在了解這些知識以外,你要知道這些知識能夠帶來什麼樣的東西和影響,這是非常非常哲學的,我覺得法律知識要講什麼看法典、判例其實都很好學,只要你願意花時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但法律這門背後的哲學意義是非常深奧的,很多人花了一輩子時間鑽不出來,但至少要多少學一點。

 你必須知道自己本身有一把很利的刀子,這把刀子被你磨得很利,因為你常常寫習題,又很會解析各式各樣的法律問題,但你要知道這把刀子砍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把刀子又是為什麼會被交到你的手上。如果你有這樣的認識的話,你就可以成為一名稱職的屠夫或者稱為法律人,那把刀子就是你的法學知識,用邱老師的說法是斬妖除魔的劍,當你知道這把劍為什麼交到你手上、砍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後,你才有完全的行為能力。

 當然我本身還很年輕,沒有辦法去評價這些東西,但有時候我會在外面遇到一些人有刀子也知道刀子用來砍人,但卻不知道刀子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只把刀子拿去做工具性的利用,這種人或許可以成為廣義的法律人,但他不會是一個好的劍客。更不用講有些人刀子不利,砍下去才發現刀子其實是鐵片、完全不會痛。所以要盡可能讓自己兩方面都兼顧,才是比較好的法律學生。


執:那學長心中有特別想要效仿的法律人嗎?

答:一講到法律人,你心中就會浮一個人出來,把他當成一個典型並試著去接近。我在法律系本身最想學的是李茂生老師,所以我選他當我的導師。

 原因是我國小國中唸的都不是資優班,班上同學很多是爸媽每天要工作超過14個小時以上的,我的同學裡有四分之一家庭功能不健全,在不健全的情況下,小孩子要嘛加入黑道要嘛八家將,所以有蠻多我國小國中認識的朋友們是加入這些東西,後來就喝酒鬧事飆車打人阿,還發生很多事情。一定有其他學校比我的學校更恐怖,但這些故事一直影響我到高中、可能到大學。

 後來我在大學一二年級的時候,遇到了我當年同學的其中一個,他在高一那年因為聚眾打架被學校退學,後來再因為類似的事情被通緝,後來裁定送少觀。他現在改過自新在7-11當店員,後來跟他聊天時他說很後悔當年做這些事情,但他覺得很幸運,那時候因還沒有滿15歲所以得到比較好的待遇。和他同一個事件裡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而進了監獄,後來在監獄內不停打滾,直到21歲自殺。當年一念之差下一個人去了監獄、一個人去了少觀,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我那個同學幸運地被拉回來。

 我是覺得,李茂生老師他當年是幫忙做少年事件處理法的人,另一方面是說,我親身看到這些朋友們的遭遇,如果我們今天在學習這些法律知識或是各式各樣的知識的時後,我們不能去看到這個社會上真正有需要的人的需求、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掙扎、他們的痛苦、他們所無法克服的困難點在哪裡的話,其實很無聊,因為我們無法解決真正的問題。

 如果你把法律人當作是社會秩序的維護者的話 ,那你在捍衛秩序的同時也要顧慮到,有些人是沒辦法被這個秩序所容忍的,你要怎麼去幫助他們?所以我才會希望自己心有餘力的話,能夠在刑法這塊或著在相關的領域去多多幫助一些人,剛剛問我畢業要幹嘛,我才會說賺大錢然後再回來做這塊。


執:學長認為在從事司法實務工作時,如何衡量法與情?

答:我覺得如果從一個律師的角度出發,去處理一些情跟法的衝突,並試著去找一個比較折衷的解決方式是比較好的。因為我覺得台灣的法很有趣,絕對存在有空間的,有時候你一定會遇到不管怎麼樣刀子一定要砍下去的狀況,但在要砍之前你還是可以試著去看有沒有比較好的砍法,畢竟可以斷手沒必要砍頭,有些人也不是自願被你斷手,他或許真的是故意,但這個故意可能真的來自他的困難。

 在你使用刀子以前,你要試著去看到那背後的東西,如果看不到可能就被罵恐龍,但回歸到自己,你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你所學的法學知識、對得起拿到那把刀子的初衷,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執:學長是如何在繁忙的社團以外找時間念書?

答:我覺得要如何運用時間是非常personal的事情,個人的價值觀會導致不同,你覺得什麼東西有趣,就會花比較多時間做這個事情,但無論如何,還是必須要花點時間在念書上。

 我們剛剛講刀子要夠利,既然難得有機會來唸法律系,就把這個東西好好理解,我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我現在要求自己每天花三個小時以上念書,這樣其實很少,跟其他書卷獎比起來三小時或許是他們不念書的時間也說不定,但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如果明年交卸了學代會這邊的職務的話,就會花更多的時間在學業上面。

 你問課業以外的時間要怎麼打發時間? 學生會學代會就很忙了,每周大概要花30個小時,盡可能去安排自己的東西,課餘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在經濟系還沒進學代會的時候,我花很多時間在約會上面,沒有約會就跑去練樂器 ,那時候比較宅一點。

 不過不用擔心啦,時間很寶貴,應該不至於找不到事情做,如果真的覺得時間太多,那就多念點書,對自己以後會有幫助。


執:學長有修外文嗎?

答:最近沒有空,陸陸續續有在學,但學了也只是到那邊可以點餐不會餓死,我是打算考國考那年把日文和德文當作是調劑身心用的東西。

 不過大家念法律系英文好像都會退步,千萬不要讓英文退步,因為太好用了,我們剛剛講參與社團讓你拓展視野的速度如果是1的話, 那你學英文然後用英文交朋友拓展視野的速度會是10倍以上。 網路也很方便,可以交到很多國外的朋友。

 當然我覺得英文也不用太好啦,不需要看得懂古英文之類的,法律英文也沒有到那麼嚴重,反正會就順手背起來。

 英文可以帶給你更多機會,認識不同領域來的朋友、知道他們發生的故事,我用英文交了不少朋友、帶來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出國之後這些朋友也會找你去玩,可以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台灣其實很小,只關注這個小島實在有些可惜,可以的話就盡量往外飛、往外看,可以的話英文會是打開那道門不錯的鑰匙。

 至於台大有些短期的交換計劃是可以考慮看看,法學院的必修課有點多,所以大家會覺得沒有時間出去交換,但我覺得慎選交換,因為好的交換有延畢的價值,我有聽過同學出去交換因為學校很爛學不到什麼東西,但我遇到大多數的在交換過程當中學到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是在台大學不到的。


執:對學弟妹有什麼建議?

答:我覺得作為一個大學被退學的人,實在沒什麼資格給大家建議,不過我覺得台大真的很爽, 經濟老師算出來我們所付的學費只夠負擔我們所受到的教育的十分之一,其他十分之九都是國家幫我們出錢的,所以一方面真的要貢獻所學,因為你曾經花了很低的價格受到十倍的好處,一方面盡可能多多去使用學校各式各樣的資源,因為去高點買一本參考書回來背在全台灣任何的法律學院都做得到,但有些事情是在台大才作得到的,像利用台大圖書館的資源去念德文的文獻寫一篇報告出來。

 所以在決定你要做什麼事情之前,先想一下有什麼東西是你在其他地方做不到而在台大作得到的,這樣你相對其他學校的學生可以做出更獨特的選擇、比別人看到更不一樣的世界,如果在這樣的選擇之後,你還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事情的話,就去嘗試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吧,但要記得找到你喜歡做的事情。


大一新鮮人訪問

 上一期的月報中,陳聰富學務長及學生會長李心文分享了他們的大學藍圖與許多寶貴的建議,想必有幫助大家減少一些對大學生活的不安與困惑。這期的月報,我們採訪了三位系上的大一新鮮人,實際去了解他們如何度過這三個月的大一生活。不論是在課業、社團還是其他活動中,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經驗和心得可以與我們分享。如果你是學長姐,不妨看看這篇,或許能夠看見剛進法律系的自己;如果你也是小大一,更可以透過我們的訪問,發現身邊同學的大學生活樣貌,進而反思一下自己。


司法組 林承佑

執秘部問(以下簡稱問): 你為什麼會想念法律系?

林承佑答(以下簡稱答): 沒有想太多欸,分數有到就來念了。我聽說三組上課沒什麼差別,而且之前滿想當法官的,所以就填了司法。

問:你有參加什麼社團嗎?有什麼感想嗎?

答:我現在只有參加法籃,本來想去加烏克麗麗社的,最近有在學烏克麗麗。法籃的大家都好強喔,我覺得我應該算大一裡面滿弱的,所以我必須要再加強吧,有時候比賽的表現得沒有很好。每個人打的位置不一樣,練的東西其實會不太一樣,但總之我覺得就是要讓自己的綜合能力變強吧。

問:那你認為法籃的練習會影響到你的時間運用嗎?

答:不會啊,每一次練球都還滿開心的,所以就感覺沒有很占時間。占時間的是打工,我一個禮拜大概有三、四天要打工,打工就一整個晚上噴掉。我通常就是練完球,還要去打工,就滿累的,隔天通常就爬不起來。建議大家不要去打工啊,太累了,找個家教就好了,不要找什麼餐飲業。

問:你覺得自己期中考的狀況如何?有沒有因此需要做什麼改變?

答:考得不好吧。除了打工占時間,閒閒的時候也沒有拿書出來看,太墮落了。改變,有啊,我大概月底就要辭職了吧,然後開始好好念書。

問:那你對於法律系的課有什麼感想?

答:林鈺雄老師的刑總,上課還很有趣,我還滿喜歡他的。雖然他的期中考我有看完,寫的時候感覺也還可以,但結果還是很爛。詹森林老師的課也還滿好笑的。

問:請問你有看過之前的月報嗎?

答:之前都會大概掃過,但最近就比較沒時間看。不過,我覺得月報很棒啊,有這個東西很好。


法學組 黃敬穎

問:請問妳為什麼想念法律系?

答:其實一開始沒想過念法律系,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考上了。但進來之後發現自己還蠻喜歡的。法律重要的是培養我們公平正義的道德心,為這社會盡一份心力。尤其張文貞老師的課,每一堂都很有啓發性,聽得我熱血澎湃,好感動!並且,能夠學會從不同角度看社會議題,一天天在成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問:所以,妳對社會議題很有興趣?有什麼可以分享的嗎?

答:之前去聽了*徐自強案的更九審準備庭,我無法用言語形容那震撼。當事人十多年的青春歲月,就耗費在一來一往的司法折磨中,何辜呢?還有,之前憲法課在討論「法律若被宣告違憲能否溯及既往適用於已判決確定且非原因案件的個案」問題。按照大法官的解釋,答案是否定的。坐在台下的我雖然沒有當場表達意見,但其實激動萬分。我想說的是,被惡法剝奪自由,甚至處以死刑而尚未執行之人,一點改變,就會讓他們的生命全然不同,不是嗎?我現在才大一,或許思路還不是很明晰,但我希望能用大學四年時間好好去思考這些問題,成為一個有同理心的法律人。

問:請問妳有參加什麼社團?有什麼感想嗎?

答:現代舞社和系學會活動部。平常唸書壓力有點大,需要跳舞抒壓。而活動部可以學到很多處理事情的方法和道理,不但增加經驗,還可以認識其他組的同學,對人際關係幫助頗大。

問:妳期中考後有什麼感想?

答:身心俱疲啊!(笑)

問:那妳寒假有任何計劃嗎?

答:平常有在打鼓,寒假可能組一個樂團來玩玩。

*:徐自強為民國84年台北縣房屋仲介商黃春樹命案的被告。黃春棋遭逮捕後供稱有兩名共犯徐自強、陳憶隆。89年最高法院判決徐自強死刑定讞。檢察總長依釋字582號提起第5次非常上訴後,94年最高法院終於撤銷原判決。法院原先判決徐自強涉案的根據是共同被告陳憶隆、黃春祺自白,並沒有其他可證明徐自強確實涉及本案的補強證據。且黃春棋、陳憶隆三審定讞後,一改過去自白,說徐自強未參與本案。本案官司因此纏訟十多年,至今仍未結束。


財法組 林宛潼

問:請問妳為什麼想念法律系?

答: 因為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覺得裡面的一位律師在法庭上的表現很厲害,就想變得跟他一樣,便立志要考上法律系。

問:進入法律系就讀後,對於上課方式及內容有跟妳以前想的不一樣嗎?

答:我覺得內容上跟想像得差不多,只是一個班上課的人數比我想的還多很多。方式上,我原本以為上課老師會一直問問題,跟學生互動,但後來發現不是每個老師都是如此。還有,我之前一直很怕老師會叫同學起來辯論。

問:請問妳現在參加的社團有哪些?

答:攝影社、瑜珈社、英文辯論社、法壘(參加新生盃)

問:攝影是妳的興趣嗎?

答:是啊,我高中就是攝影社的,而瑜珈是新開發的。其實我覺得只要有興趣都可以多方嘗試,不一定要是自己的強項才去做。

問:妳參加的社團還滿多的,在期中考前不會覺得時間不夠用嗎?

答:不會啊!我在選社團時就有做好時間的分配。像瑜珈的社課其實不會花太多時間,就當作是固定一個時間去運動,不會像有些社團會出作業或叫你回去練習。然後攝影社因為人很多,如果真的有事,沒有出現也沒關係,但是我每次都有去,沒有翹過。

問:妳有參加法律營嗎?

答:有,我是當隊輔。工人每個人至少要參加兩項工作,隊輔主要是參與演戲的部分。我是負責拍影片劇,所以現在還沒開始忙。

問:妳有覺得因為自己參加很多活動,所以期中考準備不足嗎?

答:我覺得還好,因為我期中考的科目要背的其實較少,幾乎都是考申論,國文課也是。另外,像經濟學就會比較偏重觀念的理解,然後會算就可以了。

問:當初為什麼加入法壘?妳打了幾場新生盃賽,有什麼心得感想嗎?

答:當初是因為朋友和認識的學長都說法壘打新生盃的女生人數不夠,我就想說那就去打打看吧!然後感覺學長人都很好,而且也從比賽中體會到團隊合作的樂卻與重要性。

2013年11月11日 星期一

102-1 十一月份月報目錄

 因為期中考的關係,沒有來得及準時發刊,在這裡先跟各位說聲不好意思,也祝各位期中ALL PASS。不論這是你的第幾個期中考,或許,在背誦法條、考古題的時候,難免會有這樣的疑問,「大學生,就是這樣嗎?」;上大學以前,我們對於這裡有許多期待,而成為大學生以後,有些期待實現了,有些則被遺忘、被放棄了。大學生,該是怎麼樣的呢?參加社運?四處打工?玩活動玩到爆肝,或是以圖書館為家?希望下面的幾篇報導,能讓各位找到自己的答案

專題報導
學務長陳聰富:做個充實謙虛的法律人對大學生活仍然迷茫,不清楚該如何籌劃屬於自己的法律人生?陳聰富學務長正是這樣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法律系大學長呢!在為時一小時半的採訪中,讓我們聽聽聰富老師對大學生活各方面的看法,並借助經驗分享,激盪與反思我們對未來的藍圖規劃。

原來我們離社運那麼近 — 台大全關週:近年來越來越多學生參與社會運動,連台大校園內都有「全關週」活動響應。這次我們有幸採訪到全關週發起人之一的陳宗延學長,請他分享自身從事社運的原因及經歷。

學生會長訪談相信經過前兩期月報,大家對台大及法律系的硬體或是其他外在層面都已經有所了解。但是對於大學生活的內涵,不只大一新鮮人,可能多數同學都還未必能摸得透徹。在這篇專訪中,我們邀請到台大學生會會長李心文來跟我們分享她眼中的大學以及她的個人經歷。對於大學生活,如果你還沒找到路,或是迷失在半途,不妨停下腳步,看看別人是怎麼走的!

張文貞教授推薦書目及電影厭倦生活中無止盡的法律教科書了嗎?是否覺得被生活的許多瑣事打亂了生活步調?一部震撼人心的電影,一本發人省思的書,可以讓我們再度思考當初念法律的初衷,重新找回那一份熱情與夢想! 這次很榮幸請到張文貞教授擔任十一月法律相關課外書籍與影片推薦人,精彩的五部電影和七本書,將改變你我的生活!

活動預告
學術部11月影展預告:不知道如何為這苦悶的期中考月劃上句點嗎?這裡可以找到最好的答案。

問卷調查
十一月份月報滿意度調查:很感謝各位的閱讀,也很感謝上個月有花時間填寫問卷的各位,希望你們能夠花一點時間,讓月報變得更好,謝謝。
※填答有機會獲得手工甜點喔,填答期限到11/15

系學會公佈欄設置調查:覺得法律系的活動資訊太雜,總是找不到一個彙整的窗口嗎?那麼請來此對學權部提出建議,讓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實用的公佈欄。

2013年11月8日 星期五

學術部11月影展預告

影展:帝國大審判-不滅的良知與勇氣
時間:2013/11/27(三) 18:00~21:10
地點:萬才館2101教室
講者:許宗力教授

影片簡介:
故事背景在二次世界大戰後期,慕尼黑的反納粹組織「白玫瑰」組織成員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秘密的反希特勒活動。而影片則聚焦在三位組織成員Sophie Scholl、Hans Scholl及Christoph Probst由被逮捕、接受審判到慷慨赴死,短短六天的過程。
本片入圍2006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獲得第55屆柏林影展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銀熊獎、評審團大獎。



講者簡介:
許宗力教授,目前在系內任教。曾任司法院大法官、國立台灣大學法律學院院長以及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委員,是相當活躍的公法學者,也有豐富的實務工作經驗。




系學會公佈欄設置調查

十一月份月報滿意度調查

2013年11月1日 星期五

學務長陳聰富:做個充實謙虛的法律人

        陳聰富老師目前於學生事務處兼任學務長,同時也是法律學院前副院長、系上的民法教授。從執業律師到公費留學、取得教職,老師精彩的資歷背後,卻是一次次的生命歷練與探索。延續新生書院時的話題,我們邀請他分享對於大學生涯的看法、己身求學歷程的反思、以及對系上同學的勉勵與期許,並整理潤飾對話如下:

一、關於大學「必修三學分」

採訪小組:有種說法認為大學有所謂「必修三學分」:課業、社團、愛情缺一不可,老師您的看法是?
老師:這幾乎涵蓋大學生活一切啦,的確我覺得都很重要。
學業應該是知識的累積,靠的是學習,無論哪種專業都一樣。所以大學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利用這四年的時間,認真地認識與學習,然後真正掌握到你的專業最重要的內涵、培養應有的基本能力;就學業而言,就是你所學的知識與技術。

 當然就法律系學生而言,技術或許比較少,但在其他學系很重要。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同學出社會後所領悟的社會價值——一個是知識,一個是經驗:學完基礎知識,就要學習經驗,而經驗要靠歲月累積。所以大學生除了追求知識外,應該把握機會累積相關經驗。對任何領域的前輩,都應該抱持著虛心求教的心態:他的知識不一定比你好,但經驗比你豐富,所以一定要跟這些前輩學習。

 我們法律系有些學生認為「只會唸書是怪咖」。更好笑的是,如果這個同學只會唸書,大家都會覺得沒什麼了不起;要既會玩,也會唸書,要表現出他很會玩,而把會唸書的部分隱藏起來。我覺得這有點矯枉過正,同學反而強調你多會玩、多會辦活動,彷彿法律系的人書都要躲起來讀一樣。大學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學業、你的知識學好。我從年輕時候就相信一件事: Knowledge is power.  knowledge 從哪來?就是從你學業的學習而來,所以學業的學習很重要。

 課外活動的部分,我想目的應該不是「你辦的活動有多炫」,而是要學習待人接物的道理、還有辦活動的方法。我知道法律系的學生對於這方面比較不重視,都覺得課外活動好浪費時間。同學可以參與課外活動,也應該要參與!開學典禮音樂會那天晚上,我坐在台下看到熱舞社表演,我就跟我老婆說,「如果我再年輕一次,我要參加熱舞社。」因為我看到同學表演之後滿身是汗、氣喘吁吁的樣子,我覺得好棒,他們把年輕的精神全表現出來了!我看完覺得好振奮、好感動,我覺得年輕人就應該要有活力、有朝氣、有 energy,不要鎖在房間裡當宅男宅女。後來他們跟我講,他們在台上跳六分鐘,要練習一整年。

 有喜歡的課外活動應該參加,一方面是交朋友,另一方面就是學習待人接物、學習做事情的方法。如果大學生完全沒有參加課外活動,好像也怪怪的,至少大一的時候好好去參加一個。當然我們法律系的同學課業比較重,唸書要花比較多的時間,但是總要有紓解壓力的地方。

 第三個談愛情。我覺得,尤其是我們法律系的學生,因為將來要成為專業人員,會忙碌到不太有時間交異性朋友,所以大學生應該要交男女朋友,It’s a duty! 因為這是很重要的人生經驗,無論成功失敗都沒關係。失敗是很正常的:不要把對方當作唯一或者永遠,這樣很危險,因為大多數初戀最後不會在一起;失望太大,傷害就會太大。而且這麼一來你們就會互相限制,這樣都不好。

 所以我覺得愛情學分應該要修。有些家長覺得學生時代不要交男女朋友,這是 nonsense!因為你們這年紀,就是要談戀愛的年紀;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個很好的經驗。應該這麼說吧:在學生時代,才有實驗的可能性;出了社會,你的實驗機會就很少了,所以不如在大學實驗一下。(笑)

二、教授的求學歷程


採訪小組:我們看到老師不但曾任執業律師,甚至到哈佛、紐約大學攻讀碩博士。您在求學的過程中,又有什麼心路歷程呢?
老師:我在大學的時候,唯一的志願是當法官。什麼時候開始想留學呢?是我在唸碩士的時候,同學一個個都跑去留學了,讓我很訝異。我那時就想,「為什麼他們可以去,而我不行呢?」我之所以在大學時沒想過要留學,是因為我家境不好;研究所畢業以後去當律師。

 一陣子後我發現當律師可以賺很多錢,可是很煩很累,那時感覺就像是用時間在換錢。可是生命不就是時間的累積嗎?這麼看來,我不就是用我的生命在換錢嗎?我要一輩子當律師嗎?那時剛好法務部通知我去當法官,因為那是最後一年保留名額了。我考慮了一下,我就說「我想去留學。」

 我想去留學,是因為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到我在研究所都是唸德文書,所以我就想看看英美法。所以留學在我生命中實在是種偶然,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計畫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時候當律師真的很辛苦,如果有興趣的話會做得很快樂,但我那時的感覺卻是「我用我的所知所學在換金錢」:做律師之後,感覺學習的量就減少了,所以我才想要出去學習更多;然後慢慢發現我想教書,那就一定要出國唸書了。

 我常常覺得,我是走到哪裡,才知道接著要走去哪裡:比如說唸了大學,我才知道要唸研究所。可是我為什麼從來沒想過要留學呢?我才發現,因為我的環境不容許我想那麼遠,只容許我想下一步,所以我只好一步一步走,這樣的結果就是比較辛苦。比如說我大學畢業後,看大家都考研究所,我就去考了,只因為劉宗榮老師的一句話:「同學們,你們是大學生,你們要去唸研究所。因為你去唸研究所,你往上爬了一點,看的眼界就會不一樣。」

 因為我從來沒有想很遠,所以我變得很累。比如說我研究所學的、碩士論文用的都是德文,結果我後來跑到美國去,就得重新唸英文。所以我德文唸了那麼久、要重新唸英文的時候,英文字都認不得,每一個字都像浮在書上;重新唸半年,字才回到紙面上。從和英文這麼疏遠的距離,到去考托福、還要去留學,不是很累嗎?這種一階一階往前走的過程會比較辛苦。如果同學一開始就想到未來,然後有計畫地去達成,就會很順,不會花很多的時間。

三、留學的所見所聞

採訪小組:那您在國外求學時,有什麼與台灣環境不同的地方、或是特殊遭遇嗎?
老師:在美國留學讓我覺得很不一樣的地方,其中一個在於他們很注重案例。有一次我們上課討論問題,大陸法系的學生就會說「我們來討論這法律的結構邏輯是什麼」,結果美國學生講了一句話讓我嚇一跳!他說:“No facts, no law.”(「沒有事實,怎麼會有法律。」)這令我蠻震撼的,因為美國的法學教育裡頭,非常注重事實。他們會說這個事實跟那個不一樣,不一樣的事實就會有不一樣的法律。

 第二個差別是,我們歐陸法系的比較重視規範、規範內容;在美國唸書,我就發現他們注重的不只是立法內容,他們更注重的是立法政策 (legal policy)。所以很多的課裡面,我有時候開玩笑說,連一條法律都沒讀到。他們不太在意法律的細節是什麼,更在乎的是立法政策的問題。比如說這個事實有 A / B 兩種說法,到底要採用哪一種?採用 B 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而不是討論如果採用 A 會有那些規範等等,他們反而是在檢討:到底 A 或 B,哪一個比較好?

 出國,你們一定要記得一件事:外文很重要。只要外文弄好,以我們學生的努力程度,不會有問題的。我去的時候就發現,很多留學生聽不懂英文,那很痛苦的。其他的我覺得還好。

四、關於社運

採訪小組:新生書院時,我們聽到老師您於演講中提到臺大學生可以參與社會運動。想請問您對學生參與社運的詳細看法?
老師:學生關心社會是好事,會參加社運也是很自然的事。想當年我也是一樣,抗議活動我也會去,黨外演講我一定會去,甚至更瘋狂,跑到好遠的地方去。所以年輕人參加這些抗議活動,我覺得我都可以接受。一個問題就是,像我們當年的黨外政治抗議活動是很大型的,我們去只是表示我支持(當然你們現在也是。)

 但是參加抗議活動,我覺得學生們經常要冷靜下來,用非常理性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因為有些同學參加抗議活動有時過於激烈,太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去傾聽不一樣的意見。你們會認為這些抗議理所當然,但是可能有一些人默默的、沒有表示自己的意見。所以學生參與社會運動,我不會覺得訝異,因為聰明的學生總是不太聽話;但是要時時反省,抗議的時候不要太激烈,要容許不同的聲音,還有要尊重別人,不要因為自己的抗議活動而干擾到別人。這是一種表達意見的方式,只要你不要干擾到別人,我覺得都很好。

五、學務長的身份

採訪小組:教授不久前才接任學務長,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是您希望解決的呢?
教授:我想做兩件事:一件是幫助弱勢的學生,所以我們提供了希望獎助學金(以往是100個,現在提高到400個)。還有友善餐點計畫,提供學生免費吃三餐。我常鼓勵弱勢的學生,申請友善餐點計畫,「沒有什麼好覺得羞恥的,因為你的環境不是你造成的,你應該利用台大的資源,改善你的環境,改善家庭,在未來也改善社會。」

另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讓台大的同學好好尋找未來的方向。你們想想,台大的學生高中時代都是很優秀的,為什麼到了大學就差很多了呢?那是因為你們高中時代有個非常明確的目標,所以就有衝勁、有熱情,努力不懈;可是到了大學,你們的目標不是已經達成了、就是再也無法達成了;比如說有些人想考醫學系,但是他沒考上,他就無法達成目標了。無論是已經達成目標的同學,或是無法達成目標的同學,到了大學,若沒有重新設定人生目標,便會成為喪失人生目標的人。這樣當然很淒慘,我們的大學生就是如此,太多人沒有目標。所以我要讓他們重新找回人生目標。

六、對法律人的期許
採訪小組:在採訪的最後,想請問老師對法律系的同學們有什麼期許,能讓我們共勉呢?
老師:首先,我希望學生們好好培養自己的專業,利用所學;再來我非常希望法律系的學生們有國際觀,多修習別的科系的課,輔修或雙主修都好。因為法律人不該只看到自己,法律無非只是社會中的一個領域,不要把自己想成是世界的全部。最後,我希望法律人慈悲為懷、謙虛,學會尊重別人。我常說,要先學會做人,再學會做法律人。

 即使肩負學務長繁忙的事務,聰富老師依然和藹幽默,對學生的熱情與關照並不因行政職而打折。「摸著石頭過河」為教授的生涯增添了不少波折,卻也積累了豐富的生命閱歷。此刻的你我,站在社會的前哨站前,又該選擇什麼樣的道路呢?

原來我們離社運那麼近 — 台大全關週

 近年來,政府與人民之間的問題所引起的社會運動不斷登上新聞版面,其中不少爭議問題都圍繞著土地徵收。更重要的是,幾乎每一場社會運動都能看見學生的參與,從90代野百合學運,到最近的「全國關廠工人連線」,越來越多的學生們關心社會時事,並且實際參與,希望能吸引更多人對議題的關注,藉由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弱勢,改變社會。

       首先,以下為近年來的4項社運作一簡單介紹:
1.大埔案
        大埔案是一起發生在苗栗縣竹南鎮大埔里居民反對政府區段徵收與強制拆除房屋的抗爭事件。緣起於縣府執行竹科竹南園區的都市計畫,因為同意徵收的地主比例達到法定標準,2010年縣府即依公務執行整地。不過仍有地主不願放棄務農而反對徵收,縣府執行公務時破壞了反對方即將收成的農田,因而引發社會各界的關注與抗爭。雖然事後雙方已達成補償協議,但今年此一都市計畫的變更又引發建築遭拆除的爭議,迄今仍未平息。

2.文林苑
        文林苑都更案是一發生於台北市士林區的都更爭議,事件肇因於被市府劃入都更範圍內的王家,主張其可被排除於都更案之外,及未能出席公聽會而有諸多爭議。在王家訴願及行政訴訟敗訴後,即面臨住屋遭強拆的命運,對於此結果不滿的群眾因此在群聚在王家土地,阻擾施工的進行迄今。此一都更案也引發社會及政府對都更條例的關注,其中政府已提出此法的修法草案,希望減少此法所造成的爭議。

3. 台南鐵路地下化東移爭議
        2009年時,行政院核定採「臺南鐵路地下化計畫-東側施工」。市政府於2012年公告都市計畫後,部分台南市區鐵路地下化計畫拆遷戶組成「反台南鐵路地下化東移自救會」,其主張含東移案違憲及現行《土地徵收條例》以市價徵收的價格過低。自救會以「老屋情感」為主軸,反對政府遷移被徵收土地上的老屋,並提出該計畫的民間版本。此一爭議延續多年後,政府仍決定採行原案,因此反對方與政府,甚而拆遷戶的反對方及支持方的衝突迄今仍持續。

4. 關廠工人抗爭
        由於1996-98年,各地爆發工廠惡性倒閉風潮,關廠工人紛紛成立自救會,組成「全國關廠工人連線」,要求監督退休金失職的勞委會「代位求償」,先將退休金、資遣費發給工人,再由國家向老闆追討。勞委會於1997年推出「關廠歇業失業勞工促進就業條款」,以貸款形式發給了「代位求償」的金額。16年後,勞委會以追還貸款為由,控告關廠工人。2012年起,全國關廠工人連線為了與勞委會抗爭,發起陳情、砸蛋、臥軌等行動。2013年4月28日起更在勞委會前無限期絕食。近期來,抗爭議題已侷限於與勞委會的官司,更擴大到其他勞工權益的爭取,與勞工相關的政策。例如薪資倒退、「929社運連線」及「募鞋活動」。

        接著,簡單介紹台大全關週:

        為響應與宣傳全國關廠工人連線「929包圍馬英九」行動,由勞工社、大新社、大陸社、女研社、台大工會、意識報社、榖雨社、濁水溪社共同發起的「台大全關週」活動,於校園內人潮聚集處,進行肥皂箱演講、發放傳單、小遊行等宣傳活動。希望藉由校內的宣傳活動,能讓更多同學了解社會時事與自己息息相關,因為學生將來都有成為勞工的可能,所以更應積極參與,改變社會不公現象。參與社團表示:大埔阿嬤朱馮敏和張藥師、陸軍下士洪仲丘、亞化工會理事長劉鴻儀和監事楊志明、成大實習醫師林彥廷因病態的體制暴力而白白喪命;藍綠惡鬥和馬王政爭,讓社會大眾清楚知道政商集團的利益何在,漠視人民利益。並呼籲其它社運團體一起參加「包圍馬英九活動」。

        同時,為了更加深入了解全關週,我們有幸採訪到身為發起人之一的陳宗延學長,請他分享自身從事社運的原因及經歷。

        陳宗延學長目前擔任台大勞工社社長,帶頭發起許多學生社會運動,而此次的台大全關週即是其中之一。現在就讀於醫學系五年級,同時雙主修社會學,在高中時期因撰寫校刊專題,而開啟了對社會學的興趣,並因此選擇放棄高雄醫學大學,改考能修社會學的台大醫科 。這幾年來,學長懷抱著對公共參與的熱情,長期關注各項社會議題,並以實際行動予以支持。從關心校園議題的海島新聞,到注重學生權益的學代會,再到維護醫生權益的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都看得見學長努力的身影,同時他也曾多次發表社論,並編寫醫學院系報,希望能帶給社會革新的力量。

       以下為我們對陳宗延學長的採訪:

Q1.為何加入此次社運?想要為社會改變什麼?
        此次「全關週」主要是由全國關廠工人連線所發起,其中包括其他社團的支援,算是一次社運團體的連線。而勞工社本來就是以關心勞工運動為出發點,過去對於關廠工人的行動都有給予支持,像是勞基法28條的修改,或者是最近由私法轉公法的訴訟,我們都有密切注意,並且予以聲援。雖然學生能給的幫助有限,勞工社依然希望能給予關廠工人幫助。
        過去台大也曾舉辦過講座,但其實在校園內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算是少數,所以我們串聯起其他異議性社團,像是大新社、大陸社等十個社團來進行。當初的發想是於9/29之前的那個禮拜,在學校定點宣講、發傳單,後來又想到可以在校內辦一場遊行。但其實在辦完遊行後,才知道全代會要取消,所以後來9/29不像當初規劃包圍國父紀念館,而是改成比較小規模的動員。
        遊行訴求的定調,不只停在關廠工人訴求的層次上,而是把重點放在各社運團體的連線,甚至提高到憲政層次。9/29是去年知道全代會的時間後就訂下的活動,但後來因為馬王政爭等政局的變化,光是勞基法層次的訴求似乎已無法回應,於是將訴求提升到毀憲亂政的層級。
        這也更突顯了我們的串聯不只代表了勞工的議題,而是從各個社團的角度出發,像是意識報社主要以新聞為主,所以由新聞的角度來談為何要出來行動;或著是從女研社的角度,談到關廠工人當中大部分是女工。每個社團都有不同的關懷,但到了最後能匯聚成一個點,大家共同行動。

Q2.以前是否曾參與其他社運?
        以前在高中時期編過校刊,後來剛進大學時也在做偏媒體的東西,像是海島新聞。本來是在做國際新聞,後來轉向校內新聞。第一期曾播放校內合作社同包商制度的檢討,原先想申請在活大內播放,但學務處對此的態度相當強硬。那時候,學生會與很多異議性社團進行串聯,叫做百大維新,海島新聞作為拍攝者本身也有參與,這是校內學運的部分。
後來,我除了加入醫學院學代會,也開始重視醫學系相關的議題。本來我其實很排斥醫學系學生的身份,但三年級之後就開始面對這件事情。在回到醫學系裡面後,一位實習醫師在某年的五一遊行前過勞死,網路上號召了一些學生參與遊行,一方面看看不同勞動者的心聲,一方面為實習醫師或住院醫師的勞動條件發聲。
        後來這群人並沒有就此散掉,反而成立了醫勞小組,每年固定的遊行,像秋鬥和五一,有時投書、做工時研究,或是跟勞委會、衛生署和立法委員開會協商。因為有些成員雙修法律,我們也自己寫法案的草案。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專才,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主題面分工,這是社運的嘗試。
        其他大部分的社運我都有參與,例如紹興社區、華光社區、國光石化、反核四等等。

Q3.在社運策畫期間是否曾遭遇困難?(如校方或家人反對)個人又是否曾面臨心理掙扎?
        其實困難不在少數。像我個人的話,原本是個愛看書但不會說話或組織的人,比較擅長讀書、寫評論的東西,但在社運的過程當中,我學習到很多跟人相處的方法,像是向同學宣傳、甚至是煽動。畢竟這與個人特質有關,所以對我來說是比較困難的部分。
       另外,我也面臨很大的家庭壓力。父母會希望我先把功課顧好,雖然他們也承認政府的問題,但因為不知道台灣未來會走上哪個方向,所以有很多顧慮,比如害怕我被監聽等等,當然主要也是希望我能把學業當作第一順位。
       不過,其實最大的問題還是政府,但同時這也是讓我們持續做下去的動力。

Q4.在活動當天是否有發生問題?
        主要是全代會延後,遊行本身則沒什麼突發狀況,超乎想像的順利。每個社團都有動員,全關連線也有相當多的工人來,這讓我們相當高興。
        異議性社團的成員原本多少認識,但不是有很多機會把彼此的立場或核心關懷的東西讓別人知道,這次可以有更多的接觸和聯繫,是很久以來沒有的串聯嘗試,希望未來能做得更好。
        面對政府,我們可以接觸的資訊很有限,像全代會什麼時候要再辦,而全關連線要去搶路權的時候,也有其他人先去佔位的問題。我們很難掌握怎樣才能做有效的抗議,抗議之後政府是否會感到威脅也是個問題,不過單就全關週來說其實都蠻順利的。

Q5.參加此次社運後有學習到什麼?或是有什麼心得?
        我覺得很感動的是,除了參與的異議性社團外,有些台大的學生會慢慢地走進遊行的隊伍裡,也有些學生會專心聽我們的宣講。全關週本身就是個宣傳,如何更深入地在不同點上吸引更多的人關注這樣的議題,是接下來的重點。這不一定要用我們的方式,而是希望讓大家更專注在公共參與上面,不是只關注自己的事情。
        大學生作為一個公民,雖然乍看之下沒有被社會的事情影響,但最後會發現影響其實很多。像勞退制度的改革本身就是由很多運動衝撞出來的,尤其是關廠工人的運動。這些事情其實都跟學生作為未來的勞動者息息相關,如果我們不去爭取,這個社會改變的力量就小了。尤其台大學生掌握相對很多資源,更應該去反省自己能不能多做一點事情。

Q6.是否可以分享一下對大一新生的建議,特別是法律系的學生?
        對法律系的話,我其實不是很懂。但我覺得當一個法律人不能只看到法律、只拘泥在法律本身,像我曾經修過陳昭如老師的課,她說除了看到法律,更應該要看到制定法律的權力關係和社會脈絡。就像醫生不能只看到眼前的疾病,而是應該看到疾病的背後的問題,疾病不只和基因有關,與環境、營養和教育都息息相關,不能只看到表面的東西。
       醫療社會學裡有個瀑布比喻,醫生在下游不斷救起溺水的人,只要有人溺水,就疲於奔命的救,但他其實應該到上游去看這些人為什麼會溺水。法律也是這樣,從法律延伸出來的種種問題,不能只看到條文本身,而是要到上游從更大的社會結構去看。
       這些東西也許需要透過學術的訓練,並且掌握社會科學作為工具,但更需要從實踐當中去看到。如果只是關在象牙塔裡,就不會看到更大的社會樣貌。不管是學術上接觸其他學科,或是走出門外去實踐,都有助於去認識更精準的社會樣貌。

        或許,不是人人都認同社會運動的參與,但無可否認的是,社會運動者所懷抱的熱情和對改變的企盼確實是社會改革的動力。身為一名雙修社會學的醫學院學生,陳宗延學長以公共參與做為對自我的期許和要求,並透過實地行動落實自身的社會關懷,此次的全關週即是一次最好的展現。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理想的大學生活樣貌及應具備的特質,但學生社運參與者以實際行動為我們提供了不同的方向和選擇,同時也促使我們對學術和實踐之間進行更深一層的思考。希望看完這篇文章,能帶給大家對大學生活不一樣的理解和期待。

學生會長訪談

 相信經過前兩期月報,大家對台大及法律系的硬體或是其他外在層面都已經有所了解。但是對於大學生活的內涵,不只大一新鮮人,可能多數同學都還未必能摸得透徹。在這篇專訪中,我們邀請到台大學生會會長李心文來跟我們分享她眼中的大學以及她的個人經歷。對於大學生活,如果你還沒找到路,或是迷失在半途,不妨停下腳步,看看別人是怎麼走的!

 李心文,生物產業傳播暨發展學系四年級,雙主修社會系,現為國立台灣大學學生會會長。秉著一份關心社會的使命感,積極投入辯論以及服務性社團。曾任台大健言社社長、台大青樹人社副社長以及台大學生會福利部部長。


執秘部問(以下簡稱問):學姊認為大學是個怎麼樣的地方?或是做為大學,它的功用是什麼?
李心文答(以下簡稱答):有些人認為,大學是為了之後工作方面做準備,所以把大學當成了職業訓練所,可是我認為不見得就只是這樣。我認為上大學是要讓我們為成為一個「成人」做準備。更具體的說,我們要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也要學會在沒有人指引你或是管你的情況下做選擇,並且承擔結果。

 在人群中,我們要學習跟大家互動、協商、合作。在學習上,跟高中不一樣的地方是,沒有老師幫你訂好所有的課程,你可以自由選修自己喜歡的課程,也有更豐富的學習資源可以利用。

 另外特別要提的是,我覺得大學是大部分的人(除非還有繼續念研究所)進入社會前的最後一段時間,所以大學生是不能跟社會做切割的,應該要多參與社會,培養自己對社會的獨立思辯能力以及面對社會應有的態度。在大學,我們有許多機會可以接觸社會,例如參與講座、論壇、社會服務等,只要去關心你有興趣的社會議題,我覺得都可以算是社會參與,並不一定侷限於參加社運。

問:在前面有提到,有些人把大學當成了職業訓練所,你認為大學就讀的科系對以後工作有沒有一定程度的關聯性或是幫助呢?
答:我覺得會有影響,但不是絕對的。因為有很大部分的科系,畢業以後的工作選擇有比較大的彈性。相較來說,法律、會計、醫學等科系,畢業後的路可能比較明確,就是考上相關執照。

問:那麼就你個人而言,對於畢業之後的出路和大學就讀的科系不同,你抱持的心態是開放的嗎?
答:我會覺得是開放的。像我自己是讀生物產業傳播學系,又同時雙主修社會學系,那說不定最後我想要去新聞業工作。不過即便那樣,我也不會後悔當初沒去念新聞系或中文系。我想說的是,假使你未來從事的工作與所念科系不同,會有這樣的轉變,也是因為大學四年你遇到了某些人、做了某些事、讀了某些書,你所接觸到的人事物改變了你的想法,因此不要覺得有遺憾。

 在大學的學習,不要劃地自限,讓自己多方嘗試,在摸索的過程中也許就能找到你真正想做的工作。學生會有發行一本刊物叫「花火時代」,它有個固定專欄在談「非典型台大人」,當中就會介紹一些從事非本科系相關工作的台大校友的故事,其實也是在鼓勵所有台大人勇於嘗試,給自己更多元的發展空間。

問:在「課業、社團、愛情、打工」所謂大學「必修四學分」中,你認為課業是擺在首位的嗎?
答:我覺得這沒有說一定要怎麼樣,不過就應該怎麼做而言,我個人覺得最基本的,就是課業不要被當,因為我們的身分還是學生,這是我們的本分。那當然有的人可能對自己以後要做什麼很清楚,因此大學課業對他來講,只是為了要拿到學位,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行。我覺得比較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做你認為最重要的事。或許看到身邊有些同學可以申請交換到國外或推甄研究所,會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好好念書,但仔細想想,在他們很努力念書時,我在做的事情也很有意義啊。

 我自己的話,大一時是比較專注在課業上,沒有去參加什麼社團,因此大二時就有雙主修到社會系。然後我就有開始去參加社團,包含打辯論的健言社和一個服務性社團,同時又加入了學生會福利部,就是開始去接觸我有興趣的東西。大三當了福利部部長,大四當了會長,但是我該念的書還是有念,不會讓它被當掉。

問:那學姊有打工的經驗嗎?
答:有。雖然父母會固定給我生活費,但我要在外面學語言,費用就會不夠,因此就有接家教的念頭。所以我從大一下就開始當家教,從原本一個禮拜兩小時,到大二下變成一個禮拜三小時。那像現在我在外面租房子,不想讓父母多幫我付房租,因此又多接了一兩份家教。

問:接家教會不會讓你覺得在分配時間上跟課業衝突到呢?
答:其實不會,因為我家教的時間大部分是在星期六早上。會選這個時間是因為星期六早上通常我就是在睡覺,想說藉著家教的機會可以強迫自己爬起來,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下午就可以專心做事或念書。另外,就算快要期中考了,我也不會暫停家教,因為既然接下這個工作,就要做好時間分配,要自己找時間把期中考要念的東西提前分攤掉。我認為不能因為自己的因素而讓學生的學習中斷,不然會是個很不負責任的老師。

問:學姊剛才有說參加過辯論社,那你覺得參加辯論社學到最多的是什麼?
答:在辯論社我學到如何釐清自己的想法,能夠更有條理的分析事情。譬如題目是要你支持或反對某個政策,你必須要去想說服或反駁他人的理由。而在自己思考以及跟隊友對談的過程中,你會知道如何去看一件事,像是其中的先後順序、如何做出評價與比較等等。這對我參加社團或擔任福利部部長都有很大的幫助。

 假設我社團要辦一個活動,我要去想怎麼準備、會遇到什麼問題、要如何解決、不能解決的話是否要繼續做……這些都含有辯論中類似概念的運作。當福利部長或學生會長也是一樣,對學校的一些政策,如果我們覺得不好,要如何去質疑它、要如何提出解決辦法,讓學校接受我們的想法,然後改變。這些都會和我在辯論上的經驗有所連結。

問:參加那麼多活動,你會不會有忙不過來以致於想要放棄手邊事情的時候?
答:的確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可是我不會想要放棄。從我小時候有記憶以來,我就是一個對自己的責任要求很高的人,所以一旦答應別人的事,無論如何硬著頭皮也一定要把它做完。我認為不可以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拖累到團體,如果今天是個人的報告,你寫不完被扣分那就算了;可是如果是團體報告,因為個人因素,害團體無法如期完成,這我不能接受。

 我二下的時候修了25學分,除了體育大都是負擔滿重的課。那時候服務性社團每個禮拜去兩天;辯論社有比賽要準備的話,每週要花兩三天晚上討論,週末也要查資料或是打練習賽;福利部的事務則是會吃掉平常週間的時間。那時候真的是有快要死掉的感覺。在那之前,如果有報告要交,我都會提前兩三天動工,從容的完成它。可是二下的時候,這個習慣全亂掉,每次都到在最後一天熬夜趕報告。我覺得這樣真的不好,一來是學到的東西比較少,二來是虐待自己的身體。所以後來我就告訴自己不可以再這樣了,之後我也會去控制自己的修課學分。同時修那麼多學分值不值得真的要自己體會過才知道。

問:學姊認為愛情在大學生活中很重要嗎?
答:在大家的腦海中,可能會想像大學是個很自由、風景很美、又可以遇到很多帥哥美女的地方,所以對愛情會有一定的憧憬。可是我覺得,你可以嚮往,也可以去追求,但不要讓它打亂自己的生活步調或是過份影響到你的情緒。我覺得我們對愛情可以抱持著正面開放的態度,如果你想要去追求,那就去追求;如果你很享受被人追,那就享受被人追;如果你覺得現在沒有也很好,那我覺得也很棒。我們要學習在沒有愛情的情況下,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在有愛情的時候,也可以擁有自己的空間。

問:你覺得從高中生到大學生應該要有什麼樣的改變?
答:在大學我們有更多的選擇權,不管是在課業或是課外的事情上。各項活動間的時間調配掌控權都在自己手上,但這樣的權利越大,隨之而來的責任也越重。因此,我認為最重要的改變是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還是回到前面講的,你要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什麼對你來說是重要的,決定了之後,就努力的去完成它。不論結果好壞,相信在過程中我們會有所學習與成長。

問:那你覺得大學生有什麼樣的責任?
答:身為學生,最基本的是要把學習的本分做好,而學習之外也要把自己的生活照顧好,而我個人對於做好的定義是:不讓自己與家人擔心。此外,我覺得關心社會也是大學生的責任之一。如我們所知,台大學生可獲得的資源是相當豐富的,正因如此,我們將更有能力在未來甚至是現在回饋社會。

問:說到關心社會,你對於積極參與社會運動的學生有何看法?
答:就社會參與而言,每個人基於不同的選擇與立場會採取不同的方式。有的人認為把真相傳播出去,使得更多人關注、了解重要社會事件,是能發揮實質作用的社會參與方式;有的人則堅持親臨現場或採取較為激進的抗議。我認為學生參加社會運動沒有什麼不好,我比較重視的是一個人是否具備獨立思考並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因此,對於從事社會運動的學生,我不會在他身上加諸評斷,反而有時他的選擇以及對於社會的奉獻會令我感到敬佩。
問:學姊為何想接下學生會會長一職?

答:大約在今年三月左右,陸續有學長姊向我詢問參選的意願。起初,我並沒有馬上答應參選,因為我覺得如果我還沒有想清楚自己能為學生會做什麼樣的努力,以及自己究竟想要甚麼,我可能僅是在扮演一個承接第二十五屆學生會的角色,卻無法當個稱職的會長。待在學生會的一年多時間裡,經過與學校的多次交涉,我發現學校的確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而這些確實是需要一個對於學生會以及學校現況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人才能有所作為的。

 「你要知道喔,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在反覆的思考後,是學姊的這句話給了我下定決心參選的衝動。

問:那你擔任學生會會長後曾面臨什麼樣的挑戰?
答:就像我前述中提到的,關心社會是學生的責任之一,台大學生會曾公開支持野草莓運動、舉辦ECFA相關論壇,以及聲援紹興,而這些活動正凸顯了台大學生會一直以來所面臨的挑戰,也就是代表性是否足夠問題。學生會做為一個有影響力的機構,我們會努力扮演引導的角色,即把重大的議題拋出來甚至提出重要的方向讓校內學生一同討論。另外,關於台大學生與學生會連結不夠緊密的這項問題,也是我上任以來試圖改善的重點之一。具體的改善計劃除了即時為需要學生會協助的同學服務,還包括提升活動層級,像是與校方合辦校級的紀念活動以提高單一活動能影響的人數,讓更多的學生感覺到學生會的實質存在。

張文貞教授推薦書目及電影

電影
漢娜鄂蘭:真理無懼 (Hannah Arendt, 2013)
 本片是原籍德國的思想家漢娜‧鄂蘭的傳記電影,原籍德國的猶太裔思想家漢娜‧鄂蘭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女性思想家之一,二次大戰期間,她幸運地躲過被送到納粹集中營的災難,最後逃至美國。1960年,一名負責希特勒民族大屠殺命令執行者的高幹阿道夫被找出;他被帶到以色列,接受審判。
 漢娜不但是曾受納粹迫害的猶太人身分,也是「紐約客」雜誌的記者,親臨這場審判從此改變了漢娜的想法。漢娜原本把這名戰犯想像成特別殘酷、兇猛,而且很清楚自己做過什麼事情的狡詐份子;可是她發現阿道夫不過是一個普通又盲目服從的人。回到紐約之後,漢娜所完成的雜誌報導不單單紀錄了現場的情形,更提出了一個新的思想理論「邪惡的平庸」。這個新觀點因為爭議性太大,致使她成為眾人的標靶,並讓她就此進入人生中的「黑暗時期」……。




旅行之歌 (Grbavica, 2006)
 波士尼亞單親媽媽想完成小女兒的願望,讓她和同學一起參加學校旅行。女兒希望媽媽拿出一張「烈士遺族證明書」,就可以得到旅費的減免優待。媽媽卻不願回應女兒的要求,寧可想盡辦法籌錢支付全額旅費,母女相依為命的情感甚至一度瀕臨破裂,因為媽媽相信,死守生父之謎是保護女兒和自己的最佳選擇。






華麗的休假 (May 18, 2008)
 1980年,計程車司機姜民宇和在法學院修讀的弟弟姜振宇在韓國南方的光州過著平凡的生活。姜民宇在教堂禮拜時,結識了護士朴申愛,兩人萌生了愛情。凌晨時分,韓國國軍的空降部隊正在秘密進行大規模調動。隨著兩人愛情的發展,姜民宇邀請朴申愛去看電影。此時街道上隨著抗議全斗煥上台運動規模的擴大,已開始了充滿緊張氣氛...... 《華麗的休假》事實上是當時全斗煥派遣南韓最精銳的空降特種作戰部隊赴南方都市光州鎮暴的軍事行動代號。






        被出賣的台灣 (Betrayed Taiwan, 2009)
本片改編真實故事,靈感來自陳文成博士、「蔣經國傳」作者江南,以及慘遭滅門血案的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真實案件,好萊塢首部描述70及80年代臺灣民主及獨立運動人士奮鬥過程的電影。





        眼淚 (Tears, 2010)
便衣刑警老郭在六十歲生日前夕,接手偵辦一件吸毒過量致死的案子,死者是年輕的女孩。上級主管和同僚虛應故事,希望儘速結案,老郭卻堅持要查個清楚。憑著經驗和直覺,他認為案情並不單純。明察暗訪的結果,涉案人指向外表開朗,內心卻滿懷怨恨的女大學生。老郭的固執,讓他不斷成為家人與同事眼中的麻煩,不僅兒子與他翻臉,原本熱絡的菜鳥搭檔,也變得若即若離。就在老郭失去一切依附的同時,一樁他隱藏多年的「罪行」浮出。真相能否寬恕一切?




書籍


《大法官,給個說法!》 (2003)
本書十篇釋憲文的申請者皆為社會大眾,當其面對司法或公權力的不公平時,或是面對時代背景下法律的不適用時,唯有藉由提請大法官釋憲,透過大法官對法律的解釋,還給這些法條或人民真正的正義。

《大法官,給個說法!(2)-人與制度的戰爭》 (2009)
 10位意志卓絕的小人物挺身而出,挑戰僵化的制度,爭取自身以及全體國民的幸福。從肯認人民入出境的基本權利、修補證據補強法則,到保守的當代的性價值觀與廢除死刑的態度,我們見證了大法官釋憲思維的勇於突破和謹小慎微的不同面向。

 《大法官,給個說法!(3)-不平則鳴》 (2010)
 鎖定有關憲法平等權的釋憲故事,看看許多小人物為何「不平則鳴」?聽聽大法官又是怎麼說?

 《大法官,不給說法!》 (2011)
 人民越來越勇於向大法官敲門扣問,而且越敲越大聲。但我們也沒忘了那些被拒於門外的聲音,回頭從「不受理釋憲案」中選出14個案例給社會公評,這些極具憲法爭議與解釋價值的釋憲案,大法官不給說法,合理嗎?希望本書可以引起對大法官「選案」制度的反省,共同思索如何改革使受理門檻降低,畢竟十幾位大法官一年才作成十來件的解釋文(平均一人一件),也該給個說法罷!


      《流麻溝15號:綠島女生分隊及其他》 (2012)
「流麻溝十五號」是綠島思想犯共同的戶籍所在地。一九五○年代初,綠島新生訓導處曾經關過一批女思想犯,她們稱為「綠島女生分隊」。無法想像的監獄生活,出獄之日遙遙無期,對家人親友的掛念、對未來的茫然,衝擊著她們失去自由的心靈。出獄後,面對社會的歧視與生活的困苦,拼命求得一席之地。六十年後,我們終於聽到阿嬤們親口講出這些故事,透過僅存的書信、照片、記憶,帶我們回到那個荒謬的年代,一段獨特的女性生命史。



陳柔縉,《台灣西方文明初體驗》(經典版, 2011)
台灣與西方近代新文明的接觸,以日本統治時期為主。日本占領台灣之後,除了極力去除前清文化,也將其西化風潮引入,使得台灣當時的生活文化充滿了濃濃日本味與舶來品風情。本書的敘述範圍以日治五十年為主,從食衣住行育樂幾大類切入,來介紹百年來台灣怎麼近代化,西方文明事物如何進入台灣社會,引發生活與見識的轉變。



陳列,《躊躇之歌》(印刻出版, 2013)
陳列以詩學的角度,追索時代社會面貌,細緻地敘說自我信念反思、盤整的歷程。伴隨一生於文學與政治之間的徬徨躊躇,整部書實為一篇長達三十年歲月的散文書寫,分為五個章節,記錄五段時空。

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

學生自治的推手 — 學權部業務解析

 或許各位看到標頭會有些疑惑,學權部?不是已經在上一期的月報介紹過了?的確,在上個月曾刊登過系學會各部部長的訪談,但卻沒有詳細的介紹各部工作目標及內容,而學權部,作為替學生爭取權益的代表,其工作內容對於學生來說是相當重要的;另一方面,藉由公開學權部的工作內容,希望能讓各位瞭解,我們的系館還有很多地方是需要、是可以被改變的。

 學權部在本學年的工作可以大略地分為三個層次:常務性、專案以及制度改革,以下分別介紹。

常務性:
 上課時抬頭看去,教室時鐘的指針從未走過;一個不注意,辛苦抄寫的筆記就被冷氣孔滴落的水給暈開;好不容易等到雨停,離開萬才館沒有兩步,鞋子就被地雷磚*濺起的水潑濕…這些狀況看似微不足道,但卻都是不應該發生的問題。

 雖然兩棟系館都還算年輕,但經過將近五年的使用,還是有許多小問題,容易造成學生的不便。而這些問題,都可以透過學權部向系辦反應,得到解決。當然,同學自己向系辦回報也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但如果將許多單一的意見匯聚,那麼系辦才能更重視系館的問題

 再者,有些問題是很難徹底解決的,像是地雷磚,以前學權部就曾經處理過,但現在又再度出現,像是這種問題,如果能讓學權部獲知,一方面回報系辦,一方面向同學宣告,除了能夠解決問題之外,也能夠避免其他同學一再碰到相同的問題。

專案:
 學權部在本學期一共有四個專案,而這些專案會是學權部主要的工作方向。首先是綠屋頂,經過月報的 報導 ,同學想必已經瞭解綠屋頂的來龍去脈了,在此就不多作贅述。

 其次,是 上個月曾經在月報中 提到的萬才坡道問題,去年系學會在同學摔傷過後,就曾經向校方反應過坡道過於危險,但校方並未積極處理,只請系學會代為叮嚀同學小心該坡道。在今年,學權部會再次對校方提起坡道問題,並要求妥善的處理方式,像是將該坡道截彎取直,或是降低坡度等作法。

 再者,是公佈欄,霖澤一樓電梯口有公佈欄,但那主要是系方公佈資訊用,學生很難透過該公佈欄交流資訊,只能單方面的接收。而學權部今年會向系方提出在系館架設一個學生專用的公佈欄,讓同學可以透過實體的管道獲知系學會活動的資訊,也可以透過公佈欄向系學會、同學,甚至向教授反應自己遇到的問題。

 最後,是架設系學會的實體信箱。雖然有月報的 問卷 可以讓同學反應問題,但一個實體、公開的信箱,可以讓同學在系館就立刻回報館內的問題,不需要再特地到網路上進行回報。

制度改革:
 制度改革相較於專案,是需要花更多時間、努力才可能有進展的任務,但這些專案一旦達成,對於同學來說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或許你沒有聽過學生事務委員會這個名詞,但它對於同學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最明顯的就是學生活動補助,不管是系隊、社團、系學會的活動經費都需要經過該委員會的審查。儘管它對學生如此重要,學生在委員會卻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只有系學會長能夠列席,無法參與任何投票或提案。學權部希望能夠爭取到學生在委員會裡至少一席的代表權,讓學生自治能夠真正實現。

 晚上從霖澤館走出,偶爾會見到一群人對著模擬法庭的鏡子練舞,有時候是法律系的學生,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系外的同學在使用。如果只有一個團體使用倒也無妨,但若是同時有系內學生與系外社團想要使用呢?系學會希望,能夠把霖澤一樓,也就是同學戲稱的霖澤大舞廳,變成一個正式的場地,有自己的管理辦法以及借用規則,讓不同團體能夠正式的借用、協調場地。

 接下來這個議題,大二的同學應該有深切體會,也就是系辦排課表的問題。在本學期,大二的課表出了許多狀況,必修衝堂、教室太小、臨時調課,有同學因為這些問題而將大二必修往後延到大三修習,除此之外,也讓大部分的同學深感困擾。學權部不能在事前就參與排課,畢竟學生去干預系辦排課未免有些超過,但可以作到在課程出來之後,一一檢驗每個年級的課表,檢查是否有影響重大的狀況,在同學選課前就先向系辦反應。


 希望看完這篇文章,能夠讓各位對於學權部,以及在法律系會遇到的問題有更深的瞭解,如果各位已經遇到了,那麼歡迎到 這裡 回報;而如果還沒有遇到,除了恭喜之外,也希望各位在遇到問題時能夠向學權部回報,讓學權部可以提供幫助。